秦恒感觉到一根根的针嗖嗖地往他的肺管子扎,他今时今日才体会到霍铭征当初的苦。
什么叫自作自受。
活该季晴不待见他。
眼见季晴要往外走,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,“要尽地主之谊就陪我在附近走走吧,吃的晚一点我自己解决,我现在就想走走。”
季晴低头看了一眼秦恒的手,移开视线,“行吧。”
两人走在住院楼下的绿化带。
这会儿住院区附近很安静,探病的走了,病人相继休息了。
绿化带的灯光不亮。
季晴走着走着,忽然手心里被秦恒塞了一个东西。
借着灯光,她抬起手来,看清楚是一颗糖。
她不由皱起眉头。
秦恒解释道:“明天是儿童节,我给小朋友送糖果,还剩一颗在我口袋里。”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季晴将那颗糖放回到他的手里。
秦恒仗着腿长的优势,没几步便跟了上去。
“季晴。”
他在季晴身后叫了一声,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季晴回过头去,她刚张嘴问他有什么话快放,结果一颗带着清香和甜味的糖果,溜进了她的嘴里。
她微微愣神,秦恒站在光影处,手里晃着打开的糖纸。
季晴连忙收回视线,转过头去,继续往前走。
是一颗软糖,没多久就吃完了。
两人在一片鱼塘前停了下来。
季晴坐在长椅上,长腿交叠着,拿出一包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