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打的都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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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嘈杂的警局也安静了下来,付胭背对着门躺在床上。
傅寒霖接到一通电话,亲眼看着她躺在床上之后,才走的。
拘留室在阴暗的角落,气温很低,尤其雨天的深夜,寒气仿佛从骨头缝里钻进去。
即便傅寒霖拿了几个暖手袋给她,还是觉得冷,一种从心底渗透出来的寒意。
她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,不知道现在几点了,她只觉得时间很漫长,越来越冷,身边没人,她的脑海就不受控制地回想起白天的画面。
双手沾染鲜血的画面令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某根神经被牵扯着,脑仁突突直跳,一阵阵的疼。
她冷得直打哆嗦。
忽然拘留室的门打开,一道人影倒映在墙上,高高长长的。
她背对着门,身子一僵。
“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,你还来干什么?”她没有转身。
人影被拉得更长了,那个人非但没有停下,还在不断靠近她。
她沉重的闭上眼睛。
背后传来一阵很细微的声音,如果不是这里太过安静,是听不出来了,像什么东西从地上碾压过去,很熟悉,却因为脑海里一团糟,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一道清润略带磁性的嗓音灌入她的耳中,“胭胭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