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是没什么闲的时候。
夏晚棠的手搭在银杏手上,被她搀扶着往自己院子走去。
今日路走的实在是多,脚酸。
连她这个战场杀伐的习武之人都受不了,何况是祖母!
……
回到院子,夏晚棠倒是听到了个好消息,那便是江燕燕可算是愿意接受治疗了。
闻言,夏晚棠只是冷哼一声,“恐怕是她自己坚持不下去了,毕竟身上这伤的不轻。”
“她只要惜命,便坚持不了多久。”
“虽然如此,但外头百姓对她的名声却是有些不好。”银杏端了茶水递给夏晚棠,“而且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,说老夫人今日被气混过去了,所以有人便将这件事,也按到了表姑娘的身上。”
夏晚棠端着茶杯的手一顿,“这倒是实在凑巧。”
“姑娘,可要澄清?”
“不用。”
夏晚棠喝了口茶水,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。
“便就这般传下去吧,如果传到了宫里,那位差不多会觉得我们是在息事宁人,倒是能给镇国公府省一件事,就当是我那表妹对我最好的报答了。”
果然,老天爷这辈子是站在她这一边的。
……
下午,老夫人醒了一次,喝了点粥,也喝了药,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回去,但好歹是醒过了。
夏尚他们过去看了一趟,只是太医说屋子里不能围着太多的人,他一个武夫又不太会照顾人,看完之后便回了书房。
只是处理事情,心底终归是心不在焉。
他合上手中的布阵图,随手放在一边,起身站到窗户处,想着江令仪同他说的那些话,面色沉沉。
他夏家自诩从未对不起任何人,但却总有人想将他们当软柿子捏,那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!
然后第二日一早,夏尚直接便进宫同皇帝声称自家夫人年岁大了,实在受不住太后这一遍遍的折腾人,请罪说若下次无大事,便不让自己妻子进宫了。
此番,将一切罪责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他驻守边关,家中一切都是老妻的功劳,如今他回来了若还护不住她,那他这么多年征战沙场,这个镇国公府的头衔,还有什么用!
皇帝感念二人夫妻情深,自然应允,还特批以后镇国公府老夫人进宫可乘坐轿撵,无需再走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