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为所有喊冤的人全都死了!张家村和我们王家村等周围几个村子除了少数恰好出门在外之人,几乎全部被屠了个干净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
夏晚棠瞳孔猛然一缩,简直不敢置信。
“如此大的事情,为何没传出去?”这么大的事情,竟丝毫都没传到京城里去!
要知道,他们从京城到这里,快马加鞭也就四五日罢了!
甚至上一世也未曾听说过这般大案!
……
“怎么可能传的出去啊!”
张王氏满目泪痕,几乎字字泣血,“大人难道还不明白,这屠戮我们几个村子上千口人的,便是这张阳县令章良吉啊!”
“简直胆大包天!”
夏晚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当真有如此嚣张的朝廷命官!
一旁的银杏和蒋知知也是面面相觑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这样的案子,这样的案子!竟比他父亲遇到的还要可怕!
周围一些听过一些传闻的百姓也是满目叹息,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,唯恐下一个被灭口的便是自己。
张王氏此时全身都在发抖,她恨,她怒,她怨,她怨恨老天为何要让他们一道如此可怕之事!
“那日我和几个小姐妹回到村子里,看着被大火烧的尸骨无存的村子,根本无法面对这一切;之后便只能躲了起来,本想去府衙伸冤,可他章良吉在这里只手遮天,我们根本走不出去!”
“后来听说这几日会有钦差路过,我们便躲起来守株待兔,看到大队人马才敢跑出来喊冤。”
张王氏说至此,再次用帕子擦拭着眼泪。
“大人或许不知,你们虽未曾穿着官服,浑身的气势却和普通的商队不一样。”
这也是她选择出来的主要原因。
“原是这样。”
夏晚棠觉得眼前这张王氏能在这县里躲这般久,确实聪明。
这时候,夏晚棠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,走至于她跟前禀报道。
“大人,确实听说会有官员经过,但并非钦差,而只是一个已经告老还乡的知府;而且也并非经过此县,而是经过隔壁的怀宁县。”
也就是说,这一切应当只是误打误撞,凑巧罢了。
但当真只是凑巧吗?
夏晚棠依旧怀疑,但这一次,她怀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