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赵霆宴行针而已,又不是第一次,根本不是秘密。
“沈婉在给我行针,葛将军有事不妨稍后再来。”赵霆宴出声回道。
外面,葛胜君眼神跟着一沉。
在马车上行针?
赵霆宴竟能容忍沈婉胡乱医治到这种地步。
她一路跟来,就是要防止沈婉伤到赵霆宴。
“这行针还要多久?”葛胜君又问。
“一刻钟后,我将银针取下就好了。”沈婉回道。
葛胜君微微皱眉,“我的人刚刚计算过,如果按照之前的行进速去,要立刻启程,路上一刻不停,才有机会赶在嘉州城门关闭之前赶到。如果一刻钟后才出发的话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没有把话说完,但意思显而易见。
“沈婉,现在就把银针取下,我们即刻出发。”赵霆宴立刻道。
沈婉却没急着动手,而是挑开帘子朝着前面的路看了看,“葛将军,前面都是官道吗?”
“不全是。两刻钟之后会有一段山路,然后又是官道,如此往复。”葛胜君不知道沈婉为什么这么问。
“足够了。”沈婉放下帘子,“官道平缓,这银针不必取,直接启程就好。”
赵霆宴和葛胜君闻言都有些意外。
上京城那些有名的郎中,乃至宫中御医,都会在行针后让患者保持不动,还从未听过那位郎中给人行针之后,可以让人乘坐马车的。
沈婉却没理会他们,将赵霆宴身上的那些银针逐一用手轻轻都捻了捻,这才坐直身子,“好了,可以出发了。”
葛胜君并不想冒这个险,“官道虽然相对平整,但也难免颠簸,万一出了什么意外,龙颜震怒,谁都承受不起。为了安全起见,还是先将银针都取了吧。”
在康王府,赵霆宴由着沈婉胡来,她不方便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