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不用这样啊向云疏看着她的动作,有些好笑。
怎么不用呢,钰儿是从土匪窝里出来的,这干干净净,衣裳贵重的模样,哪里像
柳蔷还觉得不够,又弄了一点锅底灰,擦在钰儿脸蛋上。
外祖母,娘亲,我该走了。钰儿站在夜色中,破旧的袄子,蓬乱的头发,可怜的像无家可归的小动物。
柳蔷鼻子一酸,不忍再看,扭过头去抹眼泪。
向云疏蹲下身子,抱了抱他,正要说话,忽然看到一个蹒跚的身影朝这里走来,拄着拐,背着包袱,摇摇晃晃,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。
柳蔷有些警觉,问了句:你是谁
萱儿已经跳了过来,挡在外祖母,娘亲和哥哥面前。
经过哥哥的事情后,她现在对生人的戒备心达到了顶峰,眼见对方不吭声,她反手就去抽缠绕在腰间的软剑,准备先给对方一下子。
在她心里认为,不管对方来善是恶人,先下手为强,对方受伤,总比自己人受伤好。
向云疏早防着她,见状立即喝住她,萱儿,住手!
她急急上前,扶住来人,声音充满惊喜:巧婆婆,是您吗
来人抬起头,凌乱的花白头发下,露出一张满是风霜的脸。
正是巧婆婆。
当年住在她们隔壁,曾经帮助过她们,无微不至照顾过她们的巧婆婆!
柳蔷惊喜的叫了声:天呐,巧姨,怎么是您
她奔过去,扶住了巧婆婆的手,您的手怎么这样冰冷,快,跟我进屋来暖暖身子!
向云疏也连忙扶住她另一只手,同时吩咐萱儿:你先送你哥哥回宫。
不,他不能回宫!巧婆婆忽然大声说。
几人都惊了下。
柳蔷小声说:巧姨,您知道这孩子是谁吗
我知道。巧婆婆的声音充满了疲惫,云儿,我是从滂沱山过来的,我给你带来了滂沱山的消息,等你听过之后,再决定要不要让那孩子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