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了一晚上的冤屈,她的嗓音早就沙哑粗噶,但她讨价还价的思路倒是清晰的很。
知道用江屿川来挽回自己最后一丝生机。
薄寒时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她,“被丢进水牢里的人,活不过三天,不是冷死的,也不是淹死的,而是破伤风感染而死的
水牢里,很脏。
乌黑的脏水上,漂浮着死老鼠,死蟑螂,偶尔还有几只苟延残喘的活物,为了活下去会啃食人的皮肤和血肉。
江晚看见那些东西,恶心的差点吐出来。
她脸上的血色全部尽褪,浑身打着寒颤,却强笑着说:“寒时哥,我要是死在你头上,你打算怎么跟我哥交代?我哥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?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,你连他也无所谓了吗?”
薄寒时讥笑出声,眼底一片凛然:“你把害死乔予母亲的罪名推到我母亲头上,我和乔予走到今天这地步,也有你一份功劳。我连予予都能失去,还会怕失去朋友?江晚,我不是你哥哥,跟我打感情牌,只会让你死的更快,更惨
江晚挣扎着尖叫:“我没杀人,你有什么证据,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!薄寒时,你这是非法监禁!放我出去!”
在这里,死一个人,和死一只老鼠,没什么区别。
见她死不悔改,薄寒时索性坐在了椅子上,点了根烟,冷冷看着她,“原本我想看在你哥的面子上,在你说出实情之后,送你去自首。自首的话,即使在牢里,好赖也能好好活着。不过现在……”
他淬着冰一样冷沉的声音顿了顿。
男人长指点了点烟,一截烟灰掉落,飘在水牢里。
他眸光一寒,唇角勾了勾,“像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,还是死了的好,免得以后再生事端
往后,他不见得能守在乔予和小相思身边,保护她们。
若是江晚日后和曾经的乔帆一样越狱出逃,再起什么歹心……薄寒时眼底杀机瞬间四起。
江晚双眼赤红的嘶声竭力着:
“你以为弄死我,你就能跟乔予在一起了吗?薄寒时,其实现在想想,我们俩是一样的人!为达目的不择手段!”
“宁可负了身边所有人,也不能忍受身边人一丁点的背叛!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只要我不承认,你母亲就永远是杀人凶手!”
“而你弄死我,不过就是因为心虚,怕我这个目击证人,把这一切抖出去!”
“你以为,乔予母亲的死,你妈妈没有半点功劳吗?我告诉你吧,她也推了温晴的轮椅,她想让温晴偿命呐!”
“寒时哥,你跟乔予,隔着的这些血海深仇,洗不清了!”
“我祝福你们,永远背道而驰!永远不停地……失去彼此!这么看,乔予比我痛苦多了,拥有过再失去,远比从未拥有过,更加绝望吧!哈哈哈……”
江晚疯癫的大笑着,笑声在水牢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