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,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积雪。
杜管家撑着伞从外面回来,“大小姐,该说的不该说的,我刚才都跟薄总说了,但他没有要走的意思
“你跟他说,苦肉计没有意义
站在雪里冻成雕塑,好玩儿吗?
老杜无奈,“可薄总说他不玩儿苦肉计,他就坐在车里等你,这回他不逼你了,你什么时候想见他,就什么时候见他
“……”乔予轻叹,“那他守在门口干什么?”
“薄总说,就想离大小姐近一点。他还说,大小姐在国出事的时候,是他不好,没陪在大小姐身边
仅此而已。
乔予捏了捏手指,心尖微动。
但还是转身,上楼睡觉去了。
反正,车里也不会冷。
薄寒时这人耐心一般,等久了,她不见他,自然会走的。
……
车内。
薄寒时靠坐在后座,给远在国的萨琳娜打了一通电话。
现在国是下午。
萨琳娜很快就接了电话:“喂,薄先生?”
“乔予流产的事,为什么没告诉我?”
薄寒时质问的嗓音很低冷,比外面的大雪还要凛冽几分。
萨琳娜一下就慌了,支支吾吾道:“薄先生,对不起,是……是乔小姐不让我说的,她说孩子没了,就算告诉你,也只是多一个人难过而已。我以为你们回国就和好了,就没敢多言
电话这边,薄寒时沉默了许久。
萨琳娜分不清对面的喜怒情绪,小心翼翼的喊他:“薄先生?”
“乔予……是怎么流产的?”
对面已经质问,萨琳娜不敢再瞒。
如实说:“您那天早晨刚离开国,乔小姐就见红了,我开车带她去看医生,医生说乔小姐身体不好,是先兆流产的迹象,得回去静养,不能忧思过度。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,后来乔小姐看见你和别人的订婚消息,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,她给你打了几十通电话,你没接。一时气头上,就把钻戒扔了,把您给她的黑卡也给剪了,本来胎象就不稳,这情绪一波动,孩子……就……”
薄寒时握着手机,心脏骤麻。
他喉结剧烈滚动着,好半晌,没有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