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陆之律的人生里,爱不爱从来都不重要,他也并不需要什么爱情。
他需要的只是一段可以完全掌控住的稳固婚姻罢了。
养鸟的人,不可能亲手把自己关进笼子里。
养鸟养久了,这只鸟在笼子里撞得头破血流,想飞出去看看,他打开笼子,也并不怕这只鸟真的飞走了。
他只觉得有趣罢了,想看看这只被他豢养了那么久的金丝雀,在早就失去振翅高飞的能力,飞出牢笼后,能飞多远,又能活几天?
要是不小心死在外面,又或者真飞走了……他也不会多难过,换一只更漂亮更野性难驯的养就是了。
南初就是这只鸟,当初是被迫进的笼子,可如今也的确是被驯化的差不多了。
连搬出去住这么简单的事情,对她来说,都像是用力过猛。
而有些事一旦用力过猛,也大概率以失败告终。
他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朵,酥酥麻麻的,低沉嗓音有些欲:“怎么不说话?不想出去玩儿,那过几天陪你去看看包?”
陆之律要么不哄人,他要是愿意哄人了,就会把对方哄得团团转。
南初掐了掐手心,试图让自己清醒:“我没去采访苏经年,不是因为你
闻言,男人稍稍怔了下。
随即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:“不重要,没做出格的事就好
他并不在意原因,只在意结果。
陆太太是谁,也并不重要。
南初扯扯唇角,忽然觉得好奇:“陆之律,当初你为什么不娶叶雪初?”
陆之律回答的很简单,“爷爷讨厌她
“那我呢?”
陆爷爷讨厌叶雪初,难道就喜欢她吗?
她感觉不到,每次去陆家,那些长辈也只是表面客气。
陆爷爷权高位重,自然不屑去刁难一个小辈,再者,她是陆之律的老婆,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。
给她面子,只是给陆之律面子罢了。
而那种和善,永远浮于表面,如陆之律这人一样,整个陆家都是疏离淡漠的。
她不清楚是不是在高位上待久了的人,是否都这样,高处不胜寒久了,自然而言也就习惯性的戴着面具和人相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