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到浓时,他修长的手指搭到她的睡衣上,“行吗?”
华琴婉点点头。
他像剥荔枝一样,虔诚而温柔地褪去她身上的睡袍……
结婚证领了大半年了,两人还是第一次做如此亲密的事。
中年人的夫妻生活,不像二十岁时那样如饥似渴,更多的是一种缠绵和接近,为了摆脱孤独,为了弥补内心的缺憾。
身体也不像年轻时那么敏感,略微的迟钝,带着点伤感的韵味。
那种快乐更深沉。
不再是从身体出发,而是从心底。
次日清早。
吃过早餐后,顾北弦和苏婳离开。
秦姝捧着鲜花,来探望华琴婉。
她们本是情同姐妹的一对好闺蜜,年幼时就认识,见证了彼此的青涩和沧桑。
在家里见面,和在精神病院见面,感觉截然不同。
秦姝看着重新焕发容光的华琴婉,竟然有点羡慕,“看样子你这次找对了人。”
华琴婉温婉地笑笑,“砚书他对我很好。”
话里话外都是对陆砚书的满意。
秦姝道:“以前一起学画,你总嫌他比你小四岁,觉得他不够成熟。后来在两家长辈的撮合下,你嫁给了外表看起来成熟稳重的楚砚儒,结果呢……时间会告诉你,嫁的是人是狗。”
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,华琴婉早就记不清了。
秦姝视线落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。
那枚戒指不算华丽,还带着点被岁月染过的痕迹。
想必有很深的意义。
秦姝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?”
华琴婉极淡地笑了笑,“老夫老妻了,还办什么婚礼?”
“要办的,越是二婚,越要办得热热闹闹,轰轰烈烈。告诉所有人,老娘又嫁人了,老娘重生了,去他的前夫,去他的垃圾狗男人,有多远滚多远!”
华琴婉忍俊不禁,“你呀,性格还是那么刚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