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瑾克制着想拥抱他的冲动,微微一笑,“你不是已经查到了吗?”
“是。”
查是查到了,可是非得亲眼确认她真的没事,顾谨尧才放心。
云阔海扫一眼二人,眉眼含笑,“你们聊,我上车了,别急,慢慢聊。”
顾谨尧朝云阔海微微颔首,礼貌道:“云叔请慢走。”
“好。”
云阔海上了停在路边的车。
云瑾盯着顾谨尧手里提着的黑色密码箱,心里涌起一种叫感动的情绪。
看,他还是在意她的。
明知是试探,可他还是取了钱,急匆匆地赶过来找她了。
云瑾忍着不说话,怕一说话,骨头又软了。
她不说话,顾谨尧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两人你瞅我,我瞅你,大眼瞪大眼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云瑾憋不住了,开口道:“我那天不知道苏婳羊水栓塞,对不起。”
顾谨尧默了默,“我也不对,我那天心情很差,没考虑你的感受。”
得知苏婳羊水栓塞命悬一线,他觉得天塌了,很久都没缓过劲儿来。看書喇
从小相依为命的人,差点死了,他很难平静如常。
也没心情去和云瑾卿卿我我。
云瑾凝视着他,想说,既然是误会,那我们和好吧?
话到嘴边,又咽了下去。
父亲和顾北弦都让她沉住气,让她矜持。
可是她一矜持,顾谨尧比她还矜持。
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,树桩子一样,一言不发。
坐在车里的云阔海,看着干着急。
以为他在,俩人不好意思。
云阔海吩咐司机:“把车开远点。”
“好的,云董。”
司机发动车子,把车开到一百米外。
大年初三,又刚下过雪,天气严寒。
长风灌过街头,发出呼呼的声音,冷得入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