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古玩行的老头子,都喜欢派助理或者他们的儿子,跟我打交道。”
顾北弦继续降低标准,“不许和顾谨尧、范帅走得太近。”
“我和顾先生一直都有业务往来,至于范帅,我现在住在他家里。他去学校了,等学校放假回家,低头不见抬头见。”
言外之意:还是不可能。
顾北弦眼底的阴郁越来越浓,声音却温沉:“我承认,我性格是有问题,多年形成的,很难改掉,但我尽量控制。有时候实在控制不了,才会冷着你。我也不是故意要冷着你,就是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会说出伤人的话,把你推得更远。”
苏婳笑了。
笑着笑着,心里又有点难受。
他是那种从小被身边人前拥后簇,捧在掌心里的公子哥儿。
骨子里自带骄矜,高高在上,为所欲为。
不需要察言观色,更不需要去包容别人。
可能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,才会冷着她吧?
苏婳低声嗔道:“你这个人啊,都不知该说你什么才好了。”
见她语气有所松动。
顾北弦暗暗松了口气,“苏婳,我比你想象得,要更爱你,所以不要轻易放弃我。”
苏婳都要哭了。
狗男人,今天怎么这么煽情?
就不能渣一点吗?
渣一点,她也好死心,彻底离开他,开始新生活。
苏婳喉咙发硬道:“你忙吧,我要睡了。”
“。”
次日,中午。
吃午饭时,范鸿儒对苏婳说:“下午带你去个拍卖会,听说有不少重宝。”
苏婳最喜欢的就是去拍卖会了,可以长见识,还可以捡漏。
尤其国外的拍卖会,好多藏品都是国内见不到的。
就像女人天生喜欢珠宝和华服一样,苏婳对古董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热爱。
天黑后,一老一少带着保镖来到拍卖会。
不是佳士得和苏富比那种大的拍卖会,是华人圈圈内的拍卖会。
来的会员,全是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