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楚锁锁死活不肯走。
她趴在门上喊得嗓子都哑了,“爸爸啊,我是锁锁呀,您就出来见我一面吧。养只小猫小狗也有感情呢,您养了我二十多年,就一点感情也没有吗?”
许是这句话起作用了。
楚砚儒从凉亭里缓缓走过来。
手术让他元气大伤,才刚入秋,他已经穿上了保暖的大衣。
双手插在外套兜里,他表情冷漠地问:“你有事?”
楚锁锁忙站直身子,“爸,您和苏婳做过亲子鉴定吗?”
楚砚儒面无表情,“没有,也不需要做。我相信琴婉,她是个正派人,不是华棋柔之流能比的。”
楚锁锁觉得屈辱。
她忍了忍,“凡事不能绝对,你以前也很相信我妈。”
楚砚儒冷哼一声,“医生用苏婳的脐带血,给墨沉做了干细胞移植手术,治好了他的白血病。他们俩是铁打的亲兄妹。”
楚锁锁双拳微微握紧,“我上网查过资料,同母异父也能配上型,只要遗传母亲的基因更多一些就可以。”
楚砚儒眼神暗了暗,“苏婳血型和我一样。”
楚锁锁笑了,“我血型也和你一样呢。”
楚砚儒面色冷下来,“苏婳性格和墨沉很像。”
“性格就更不靠谱了。做个亲子鉴定也就几千块,您又不缺这点钱,抽空做做吧,做了安心,省得再给别人养女儿。”她语气自嘲。
一句话戳到楚砚儒的心窝子。
他眯起眼睛,喝道:“滚!”
嘴上说着滚,心里却起了嘀咕。
他转身进屋,拿起手机,对助理一番交待。
一周后。
苏婳接到一个电话,听声音得有五六十岁了。
说姓庄,叫庄守仁,是楚岱松的老街坊邻居。
他手里有个康熙中期以后的棒槌瓶,被家人不小心碰坏了瓶口,找苏婳修复。
苏婳一听是楚岱松的老邻居,便答应下来。
两人约了家中式茶馆见面。
挂电话后,苏婳还特意打电话给楚岱松,确认了下。
确认无误,的确是他一个老邻居。
到了约定时间。
苏婳带着沈鸢和保镖准时赴约。
到了约好的包房,庄守仁早就等在那里了,果然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,灰白头发,方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