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陈晃挠挠后脑勺,嬉皮笑脸,“万一真认上了,发达了,可别忘了我们这帮穷兄弟啊。那句话叫什么来着?苟富贵,勿相忘。”
秦野紧抿着唇,没说话。
陈晃走了。
院子里重归安静。
秦野手中的飞刀落到桃木上,却不知该从哪里下刀了。
虫鸣唧唧传入耳中,往常觉得动听。
今晚听在耳朵里,却只觉得烦躁。
两天后的夜晚,秦野接到苏婳的电话。
告诉他,那个青铜器上的金文,是:王命命传赁一棓饮之。
是战国时楚国的信节,意思是:凡因公事往来之,持之可以宿止驿传,并得饮食。
秦野走进屋里,看到父亲秦漠耕正双腿盘在沙发上抽烟。
眼睛微微闭着。
秦野告诉他:“苏婳说那那九个字是:王命命传赁一棓饮之,是战国时楚国的信节。”
秦漠耕缓缓睁开眼睛,“知道了。约好的人一周后过来交易,还是老地方,到时你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秦野转身就走。
走到门口,他停住脚步,缓缓回头,“有个疑问想问问您老。”
秦漠耕抽一口烟,“问吧。”
“从很小的时候,就听人说,我是捡来的,是吗?”
秦漠耕抬起浮肿的眼皮,木然地瞅着他,“我养你长大,送你去少林寺学功夫,教你盗墓的本事,带你赚大钱,对你还不够好吗?”
秦野语气很淡,“好。”
秦漠耕仔细盯着他的脸,“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?”
“嗯。”
秦漠耕弹了弹烟灰,“是陈家那小子吧?那小子成天游手好闲,净干投机取巧的事。听他爹说,他整了容去认亲,是不是也怂恿你去了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