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父亲在里面加了安眠药,为了让她沉睡不醒,为了留秦野在家里住。
她不再说话。
她不说,秦野也懂了。
鹿巍又撒谎了。
秦野一言不发,弯腰把盖过的空调被叠好,把沙发上的靠枕摆好,直起身,说:“你好好休息,我走了。”
“吃过饭再走吧。”
“不吃了。”
“那好,我送送你。”
鹿宁走到秦野面前,帮他掸了掸揉皱的衬衫。
秦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不舍的情绪呼之欲出。
不过他忍住了,“不用整理,我等会儿回住的地方换衣服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朝门口走去。
鹿巍跟在后面喊,“阿野,吃了饭再走吧。”
秦野没应,拉开门走出去。
清早的天,是灰沉沉的乌蓝。
刮着不怎么明确的风,风是热的,闷得很。
两人本就话少,如今话更少了。
一路上,肩并肩沉默地往前走。
送到车前。
鹿宁去摘腕上的手镯,“镯子还是给你吧,我不喜欢占人便宜。”
秦野按着她的手腕,不让摘,“一直戴着,重不重?”
“刚开始有点重,后来习惯了。”
秦野垂眸,凝视那手镯,“有觉有觉得土?”
鹿宁轻轻一笑,“也不是土,就是觉得像古代宫里娘娘戴的,不太适应。后来戴习惯了,就看顺眼了。”
秦野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。
他转身拉开车门,从储物箱里,拿出一个精致的酒红色丝绒首饰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