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看到他是怎么出的手,只听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。
“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!”
蔺魁身上所有关节,能卸的,全都被卸了!
剧痛排山倒海般地传来!
撕心裂肺,痛如万箭钻心!
蔺魁疼得瘫在地上,溃败成一滩泥。
一滩没有形状,歪七扭八的泥。
偏偏想晕还晕不过去。
那痛感那么清晰,覆在四肢百骸里,在全身每一个关节里,在心上,在脑子里,像有人拿把锋利的小刀,一块块地割他的肉,刮他的骨头,挑他的筋……
疼得他冷汗直冒,浑身颤抖,不停抽搐!
那已经不是痛了!
是恸!
上刀山,下火海,被活活扔进油锅里炸,也不过如此!
蔺魁像抽风似的在地上扭着滚着翻着爬着,毫无人样!
想向顾谨尧求饶,但因为下巴被卸了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口水混着眼泪鼻涕和尿液,狼狈不堪!
顾谨尧站在一旁,居高临下,冷眼看着。
只是这样,还不解恨。
想到自己小小年纪,被村里人指指点点,被不懂事的半大小子辱骂欺负,被神经质的母亲当成出气洞。an五
被烈火焚烧,差点死去,全身被烧得皮开肉绽,一次次植皮,一次次进舱,一次次疼得生不如死。
他就恨得牙根痒痒!
恨不得将他扔进狼窝蛇窝马蜂窝,让他被狼牙撕咬,被毒蛇缠身,被马蜂蛰死!
毕竟年迈体弱。
经不住折腾。
蔺魁疼得久了,最后眼白一翻,晕死过去!
顾谨尧弯下腰,将他提起来,扔到椅子上。
“咔咔”十几声钝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