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走到后备箱,从里面取出硕大一束红玫瑰,对苏星妍说:“走,送你回家。我们出来太久了,岳父和岳母该担心你了。”
他刻意咬重“岳父岳母”二字。
宣示主权。
虞城听出来了,挑起一边眉尾,挑衅道:“小子,自古以来英雄配佳人,你穷得叮当响,算哪门子英雄?拿什么配苏小姐?”
苏星妍听着刺耳,“自古以来才子配佳人,我男朋友他是大才子,才华横溢,学富五车,不是你这种家中有几个钱,就烧得忘乎所以的狂蜂浪蝶能比的。识趣点,请以后别再骚扰我,否则我的保镖会动手。”
隐在附近的保镖,闻听此言,纷纷围上来。
将虞城同苏星妍隔开距离。
虞城冲苏星妍扯唇笑了笑,“苏小姐,我不会气馁的。”
沈恪瞥了他一眼,心思万千。
剩下的花,保镖帮忙拿着。
沈恪送苏星妍来到别墅大门口,单手帮她整了整衣领说:“跑了半天,该累了,回家早点睡。考虑一下,今天看的那几套房子,喜欢哪套,我好去交定金。”
“好。”苏星妍顿了顿,“进我家坐坐吧,顺便帮我把花送进家里。”
“太晚了,改天吧,花让保镖搬进去。”
“不晚,才八九点钟,你以前又不是没来过我家。”
“那行。”
进了家门,没看到顾北弦和苏婳的身影。
沈恪问:“叔叔和阿姨呢?”
苏星妍边换鞋边说:“我爸妈去郊外别墅过情人节了,今晚不会回来了。他俩比年轻人还腻歪,尤其是我爸,特别浪漫,我和我哥是吃他俩狗粮长大的。”
沈恪从未见过生父的模样,更没被父母喂过狗粮。
那个叫生父的男人,于他是陌生的,是仇视的。
是眼中钉,是肉中刺。
是伤害母亲的渣滓。
心念一动,沈恪不由得想到方才对苏星妍死缠烂打的虞城。
无缘无故的,两个人为什么会长得似像非像?
趁苏星妍去盥洗室洗手之际,沈恪拨通母亲沈惋的电话,“妈,那个人姓什么?”
“谁?”
“你最恨的那个人。”
沉默了好一会儿,沈惋无力地回道:“记不清了。”
沈恪屏着呼吸,“他姓虞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