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泰斗姓姬,是个神算子,年纪得七八十岁了。
据传是周文王姬昌的后人,在这一行颇为德高望众,找他算命的人,非富即贵,要提前数月预约。
要不是外公生前和他有点交情,顾北弦又打过电话,沈恪都约不上他。
周末。
沈恪如约见到姬老。
落座后,沈恪将自己的生辰八字,交给他。
姬老掐指闭眸细算,口中念念有词。
掐算一番,他睁开炯炯有神的老眼,看向沈恪,缓缓道:“小子,你命格奇硬,天煞孤星。你身边之人,要么死要么病,要么有牢狱之灾,你将注定孤独一生。其他的,我就不多说了,想必你自己都清楚。”
沈恪心已沉入谷底,一片灰凉。
外公外婆五十多岁相继因病去世,母亲也是多病多灾,几年前又突发重度胰腺炎,病情反反复复,前些日子还差点被炸死。
苏星妍认识他后,突然中了少见的古墓病菌,患上眼疾。
入牢狱的,则是尤妩。
虽然都是事出有因,可是架不住巧合太多。
沈恪克制着情绪,从衣兜里掏出红包,放到案前。
姬老说:“卦金我就不收了,这种命格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了,小子,且活且珍惜。你今天来,想必是要算婚配,只送你两个字,远离。”
沈恪还是将卦金放下,道了声谢走了。
坐进车里时,沈恪手指冰凉。
摸出烟盒抖出一根,打火机点了几次,都没点着。
他就那样把烟放进嘴里,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说。
烟丝的味道,非但不能缓解焦虑,反而让他心情更压抑。
沉默地坐了许久,沈恪慢慢发动车子。
一个小时出头的车程,他硬是开了足足两个多小时,才到市区。
回到他和苏星妍“共同出资”买的别墅。
苏星妍不知何时来了,迎上来,美眸弯弯冲他笑道:“订婚的日子算完了吗?”
沈恪嗯一声。
“定在几月份?”
沈恪垂眸凝望着苏星妍清雅美好的小脸,眼眶酸痛,低声问:“你最近身体还好吗?说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