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粪车出了汴京城,那些人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。
军器所到底如何起火?
除了一块火石,他什么都没有查清。
段景曜一阵懊恼。
心里不禁怀疑自己,难不成是离了皇城司太久,他查案的本事已然生疏?
独自一人沉默了许久,段景曜突然想到,有些事察子们不知道,兴许他留给韩祺的人知道。
随后他起身离了皇城司,悄悄潜进了皇宫。
五皇子韩祺还不到立府的年纪,至今仍住在皇宫之中。
段景曜对皇宫侍卫巡逻和布防的时辰十分清楚,他轻轻松松就到了韩祺的殿里。
他来得轻松,却把韩祺吓了一跳。
正在练字的韩祺,差点折断了毛笔。
“小舅舅!”韩祺压低了声音,连忙行礼,“听说小舅舅回来了,我想着等小舅舅查完三皇兄的案子我再去拜访小舅舅,小舅舅怎的偷偷来了!”
“韩敬的事,不是我。”
“?”韩祺一头雾水,“先前小舅舅来信,不是说抓到了三皇兄转移军器所兵器的把柄吗?”
“是,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军器所就失火了。”
“啊?”韩祺还以为军器所的事闹得这般大,是段景曜的手笔。
眼下知道了并非如此,他难免慌张了起来。
有夺嫡之心的皇子,除了暗处的他和明处的三皇兄,也没别人了啊!
难不成暗处还有人?
“不是小舅舅也不是我,还能是谁?谁还能有这般大本事对付三皇兄?总不能是三皇兄自己吧?”
段景曜坦言道:“我之前也怀疑过韩敬,但仔细想想,韩敬怕是还没疯到这程度。”
段景曜决定先按下盛仁帝对兵器一事的态度,这件事不急于告诉韩祺。
省的小孩胡思乱想。
“暗探可在?”
段景曜话音一落,从韩祺的房梁上轻轻落下一人。
“主子。”
段景曜问他:“韩敬近日有什么动作?得罪过什么人?”
“属下们不敢跟的太近,只从韩敬手下的纰漏里知道韩敬转移了兵器,其他动作暂且不知。至于韩敬得罪过什么人……”
暗探顿了顿,说道:“自从七皇子那事之后,韩敬虽依旧沉稳,好像胆子也大了起来,似乎每天都在得罪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