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看向车镜里照出的自己,虚弱又卑鄙。
可怎么办呢。
她和萧衍一样不认命,一样喜欢强求。
如果两情相悦这件事是通过强求和努力获得加分,那她和阿衍,在这一项里,应该是满分。
他仰头望着月亮。
而她呢,跟在他背后,看着他仰望月亮。
那一年的金三角好乱,几个独枭在边境抢生意火并,她也就刚满十八岁,被沾了毒。瘾的畜生父亲抵给独枭,换了十包糖。
她就那样廉价的沦为年过中旬的独枭玩。物。
不过她运气好,那样屈辱的日子没有过太久,因为生意纠纷,几个独枭厮杀,她委身的那个独枭黑冰死了。
她像个赤。裸的物品一样被关在金丝笼里进了地下拍卖场。
参加这种拍卖会的能有什么好人,将她拍回去,也只是想尝尝独枭玩过的女人。
她对比不抱希望,无非是从一个深渊,掉进另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。
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都是注定的,什么时候遇见,什么时候缘尽,都是上天说了算。
她遇到萧衍,是用尽一生的运气和幸运。
她被萧衍从令人作呕的地下拍卖场带走,那一年她十八岁,萧衍也就二十岁。
她以为他和其他人一样,拍下她,是为了让她委身于他。
如果他存的是和其他人一样肮脏的心思,那她现在不会妒火中烧,更不会在之后长达七年的时间里将自己画地为牢。
他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。
他们之间,永远是上下级关系,永远是共患难的战友。
后来她百思不得其解,问他那天为什么要带她走。
他说,你身上纹着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