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。
他又抿唇,唇齿间呢喃细细的补充,“我没碰过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,也没有女人触碰过我,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。”
江夏瞪着他。
陆靳霆轻吻她唇角,“江夏,我比沈黎川更忠诚,他的呵护、温柔,我也能做到,冰岛这几天,我们不好吗?”
江夏挣脱他,双脚立在地面,绕出沙发,她走得快,步步趔趄,却挣扎去到最远离他的地方。
“哪里好?”她止不住的战栗,在皮肤上窜起层层鸡皮疙瘩。“看管我,限制我,隔绝我与外界的联系,每日吃饭、睡觉,看电视,影片选择还要听从你的意见,你把我当什么?是人吗?”
她竭力喘气,远离陆靳霆,她空前混乱的思绪终于连续,躯壳生出实感。
“还有你说的爱我是什么?简直可笑至极,我从没有感受到过,我感受的从始至终,只有你对我的仇视,打压,驯服。现在有了孩子,你这反社会变态,挑战反抗世俗的高难度游戏,将要迎来大高潮了,对吗?”
她一步步退到门口,“你要收网了。所以开始用爱,用娶我,来为这四年披上一张堂而皇之的、好看的遮羞布,顺便再骗骗我。可惜,我虽然没有你聪明,但好在不愚蠢,分得清好坏,更分得清爱恨,记得你加诸在我身上,所有的痛苦和糟践。”
陆靳霆站起身,他身姿高大魁梧,肩背宽阔刚健,客厅的灯光洒下来,他背着光,披着一身阴影,格外有威慑感。
加上他面色深骇又凛冽,胸膛起伏鼓胀,是将要破体怒意,衬得眼神锋芒危险,阴翳到极致。
江夏手指搭上门把手。
下一秒,陆靳霆喝令制止她,“江夏,你接受不了,可以上楼。”
江夏不理睬,她拧开门把手,推开门。
冰岛冰寒刺骨的风夹杂雪末,猛然灌进门口,江夏身上还穿着家居服,薄薄两层棉。
在室外一张纸似得,瞬间被冷意穿透,刺进她身体,每一根血管都是冷的,每一块骨头都冻结。
江夏感觉不到。
她赤脚踩上雪地,积雪松软,她脚印是一个塌出的、小小的雪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