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摇曳,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。
我看见了棚子下的棺材。
我爷爷就放在里面,嘴唇和鼻孔口都是高烧过后留下的裂痕。
姑姑说,发烧40多度,烧了16个小时才走的。
我摸了爷爷的脸,还有手,己经硬了,凉凉的。
我看到我养父母端着碗,蹲在客厅门口吃饭,但是我没跟他们说话。
姑姑开始掉眼泪。
“前天半夜走的,你阿公怕影响你考试,不让和你说。
走的时候,几次喊你名字。。。。。。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姑姑泣不成声。
我呼吸很困难,站在阿公身边许久后,才流出眼泪来。
“走了也好,不用受那么多苦了。”
我养母小声说道。
我巡视了一圈,问姑姑:“陈竹海呢?”
“跟领导去视察了,回不来。”
我养父答了话。
他坐在门槛上抽烟,看得出他内心是支持我哥不回来的。
远山竹海。
陈竹海是我哥。
我们兄弟的名字都是爷爷取的。
陈竹海在朋城,离这里不过200多公里。
那是改革前沿,超级大都市,繁华异常,交通便利,不存在没车回家的情况。
他今年刚实习,在一个国营企业里头。
工作内容据说十分要紧,每天都是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做事。
按养母的说法,那是高级白领。
按养父的说法,陈竹海的工作内容不便透露,反正是处理大国企的重要文件。
养父母都是吹牛逼,说的越玄乎他们越有面子。
陈竹海是阿公的亲孙子,这次没回,我感觉心寒。
爷爷的下葬很简单。
烧成灰后,我亲手挖的坟,把骨灰盒埋进土里。
然后就是放鞭炮、烧香、烧纸、亲朋来家里吃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