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霜也讶异出声,“这被子刚才就瞧着很红,现在看这花色莫非是喜被吧?”
虞臻和也有些绷不住,不过她还是压下那一丝羞赧为他找补。
“来时只在山脚下看到一个小镇,卫公子带了那么多侍卫,想来把所有被子买来才够盖,这……应当也是没办法了。”
这话说的不无道理,清霜也说服了自己,很快便放弃了纠结这一茬,什么被子不是盖,这不也是没办法吗?总归是新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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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魏谭心情不愉地回家,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这么久吹了冷风又路途颠簸,甫一到家就觉得不大舒服,夜里便发起烧来,急急忙忙地请大夫,虽然第二日便退了下来,可依旧让侯夫人钱氏看不惯。
“真是,好端端地去了山上,回来就病了,早就叫你不要去,非要去,我看你媳妇就是克你!”
魏谭咳嗽了两声,“母亲,怎么能这么说?是儿子身子不好,不怪夫人。”
可是他这个样子太让钱氏心疼了,便把怨气全部撒到了虞臻和的身上。
“怎么不怪她?要不是她不能生,她也不用去那观音庙,你也不用去了……真是……要么你把她休了算了,为娘重新给你娶一个。”
听到这话,魏谭哪里愿意,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“不可,哪里能就这样随便休妻?”
夫人姿容出众,脾性温柔,除了不能生育外,没什么缺点,他可不愿意随便换一个。
钱氏怎会不知道儿子的想法,点着他的脑袋道:“你不就是觉得她漂亮么?当初放着三四品人家的小姐不娶,非要娶她……你若是爱色,为娘给你纳个美妾也是使得的,总要先生个儿子吧。”
魏谭带着病色的脸庞上染上了些许绯红,“岳父大人如今也是从四品的官位,哪里轻易得罪?儿子还年轻,夫人无子,还能再等上两年。”
然而钱氏可不把虞明耀看在眼里,“不过是一个从四品的太仆寺少卿,年过四十才熬到这个位置,以后能有什么前途,咱们家可是正三品的侯府,世袭的爵位,他哪里能和咱们家比?”
“以无子休弃,他虞明耀也说不出什么话。”
“不成,不成,近来科考,此事先不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