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字也是笑着的。
温柔而美好。
躺在低谷遍体鳞伤机关算尽的人怎么可能不疲倦,栾粟粟伤心的时刻不多,大多数时候是心累,从内而外消不去的累。
她入学没多久名声便传遍,大家都说她心术不正,烂女人心眼多得很。
她不否认,可是再烂的人也会求一点美好,再怎么机关算尽的自己,也想寻一些纯粹。
嘉琳需要什么,栾粟粟不知道,她总是温和地望着自己,没说过苦,脸上亦不见难过。
所以歉意才滚烫,才反复烧灼,烫断粟粟心上的每一根弦。
嘉琳,抱歉。
三个月前。
周五晚,粟粟行程照旧。
从宿舍拿了点东西,装入提包,转身向外走的功夫,身后的舍友忽地来了劲头,瞅准了人将走未走的空当,甩下一句“大忙人就是不一样”,嘲讽意味十足。
粟粟脚下一顿,转身回看出声的人。
是早就看她不顺眼的那位。
女生气焰并未浇熄,首首地迎上粟粟目光,她没什么好怕,今天说的也不是什么顶难听的。
她早就想这样挑明了,是姓栾的给脸不要。
她栾粟粟一人,坏了学院里她们一整群的名声,这账,要怎么算?
可惜这回,栾粟粟并未如她所想,快言快语地回骂,彼此打成一团,火爆性子出乎意料的平和了一回。
粟粟只抓了一把手中的袋子,没什么表情,转身继续向外走,徒留身后的人满肚子火无处发。
“你看她那个样子……”栾粟粟在学院里名声不好,大一上学期渐渐传开,到下学期己是众人皆知的事。
这会儿正是发酵浓烈的时候,无他,任铮前段时间来学校接过她两次,小辫子就此拿捏准确。
才多大的女孩啊,外面停着的那辆车,多少钱?
几个本地女孩凑成团,说那车大有来头,是哪哪老板的,买卖做得多大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