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便看到宫远徵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嘴角还有血迹渗出,看起来好不凄惨。宫尚角面色沉重地坐在床边,握着宫远徵的手腕,在给他输送内力。
聂惊霜脚步一顿,她还没有见到过宫远徵这样虚弱的样子。
“宫大哥。”聂惊霜走到床边,跟宫尚角打了声招呼,宫尚角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“徵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她走到床边,看着躺在床上的人,见对方神色痛苦,额上还冒着冷汗,看起来就十分痛苦。
“刚刚远徵弟弟来找我,我不小心伤到他了。”宫尚角显然不想细说,他那时侯跟上官浅在用饭,宫远徵突然打翻了他手上的汤碗。
应激之下,他条件反射地射出了手上剩余的瓷片,结果伤到了宫远徵,看到宫远徵一边吐血一边提醒他说汤里有毒,他就觉得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呼吸不过来了。
他怕自已要失去宫远徵。
特别是后来看到宫远徵要送给他的灯笼,想到他这些年的陪伴,眼眶都有些忍不住泛红。
聂惊霜看得出来,宫尚角也是很在乎宫远徵的,不小心伤到对方,想来他自已心里才是最难受的。
“我想,徵公子不会怪你的。”聂惊霜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。
这时侯,侍卫上来禀报,说宫子羽带着云为衫他们偷偷溜出宫门逛灯会去了。聂惊霜知道宫尚角他们一直对宫子羽这个新执刃很不放心,而且也怀疑这些新娘是无锋刺客,想来对于俩人偷溜出宫门,宫尚角应该想去探查的。
只是现在宫远徵这边明显离不开人,宫尚角便有些为难,不想离开。
“哥,你去吧,我没事。”这时侯,宫远徵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,原来他醒过来了。
“如果云为衫是刺客,之后还会有行动,总会抓住她的马脚,你现在伤成这样,我不能留你一个人。”宫尚角摇摇头。
宫远徵勉强地笑了笑,“云为衫好不容易出了宫门,肯定想传递消息,这是个机会,不要因为我错过了,我真的没事了,还有这么多大夫在呢,哥哥你去吧。”
聂惊霜见两人为难,忍不住道:“宫大哥,要不你还是去吧,如果你不放心,我可以在这里照看一下徵公子的。”
见宫尚角有些犹豫,聂惊霜状似羞涩地说:“徵公子之前帮我解毒,我还一直都没有报道他,进入宫门以来,宫大哥对我也颇颇为照顾,好歹,也让我帮些忙,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,可以吗?”
“对啊,哥,你快去吧,免得错过了机会。”宫远徵也跟着劝道。
宫尚角思考了一会,还是通意了,他吩咐侍卫们守卫好医馆,便带着金复去盯着宫子羽他们去了。
宫尚角一出门,宫远徵便卸了力,躺在床上,呼吸都有些痛苦起来。
聂惊霜走过去,坐在床边,拿过一张帕子,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说说,才过了这么一会儿,就把自已搞得这么狼狈。”
“我也不想的,还不是怕上官浅给我个下毒,一时急了些。”
“下次可别这样了,看你这样,伤得这么重,万一下次,直接,直接一不小心……”
见宫远徵眼神灼灼地看着她,聂惊霜有些说不下去了。她让丫鬟打了一盆水来,给宫远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真是狼狈。
宫远徵咳了咳,强撑着说:“放心吧,下次不会了,我会小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