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仪嗤笑:“裴言川,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结婚——而离婚,是我最对的选择。”
裴言川眼眸微眯:“还在跟我赌气?”
乔仪没有回应,充电器就在桌面上,她走过去充上了电。
裴言川视她为默认。
“乔仪,你今年已经二十五了,不再是小孩子,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?赌气跟我离婚,又赌气随便找个不着调的男人嫁了,自甘堕落,屡教不改,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谁?”
又是这种熟悉的口吻……
他不过比她大五岁,可从小到大,不管做什么,她的行为在他眼里都是“幼稚”的。
可笑的是,曾经她将这种赤裸裸的嫌弃当成了独有的偏爱,甚至还以此为傲。
但是现在不会了。
她放下手机,转头看向了裴言川:“裴医生,注意一下你的措辞,屡教不改和迷途知返,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”
“请你不要用我们那段失败的婚姻经验,去揣摩我现在的婚姻生活,我现在的老公,年轻帅气有活力,事事有回应,我们共同语言多得很,从不会忽略我的感受,关键是——”
她唇角微勾,目光下移,拉长语调,意有所指:“不像某些人,中看不中用。”
裴言川瞳孔一震,没料到乔仪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他薄唇翕动,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乔仪20岁就和他结婚,那两年里,他们的亲密行为的确屈指可数。
她竟然因此怀疑他不行?!
裴言川的黑瞳里瞬间有风暴闪过,她这意思,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傻缺倒是很行?
他气得胸膛都在起伏,刚要说话,乔仪就打断他。
“我刚发现睡衣口袋里有一张一百块现金,不需要转账了,都给你,不用找了。”
说完,乔仪把钱放在桌上,决绝地开门离去,没再看他一眼。
裴言川后脑勺抵在墙上,一个姿势维持了许久。
片刻后,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,进来的是同一科室的陈医生。
陈获和裴言川私交不错,看到裴言川那张冷脸正死死绷着,走进来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,一个人在这拗什么造型呢。”
裴言川摇摇头,突然说:“你之前说今晚和你老婆有约会是吧?你的班,我来替。”
陈获惊奇,“你一个副高,主动请缨值夜班,没毛病吧你?而且……你明天还有课吧?”
裴言川除了担任医师之外,还有教授的职称,很受学生欢迎,同时手上也有科研项目,几乎从不在医院值班。
但是看到裴言川一本正经的神情,陈获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,也没多问,道谢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