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常说付胭是倔驴脾气,她说得出口的事,绝对做得出来。
在明知道她的母亲还在他手里的情况下,她一心赴死,是真的绝望了。
他又怎么,能让她死呢。
他沉重地闭上眼睛,手指紧紧攥住付胭的手腕,倏然松开。
付胭没再看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那天她从庄园二楼跳下来,脚踝有轻微的扭伤,她慢慢走,脚步不快。
霍铭征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,脑海里一道道的声音不断回响起来——
二哥,你是好人。
这是小时候我爸爸常给我买的小吃,南城吃不到的,你吃呀!
霍铭征,你觉得我怎么样?
当然是成为你的女人。
霍铭征,你是不是嫌弃我吃螺蛳粉?亲一个吧我亲爱的霍总,可香了。
现在到什么剧情了,我不敢看,鬼出现了没有?啊!霍铭征你又骗我!
那么些鲜活明艳的脸庞,渐渐变得欲言又止,沉默寡言,以死相逼。
是他活生生把她逼成了这样。
霍铭征的胸腔急促起伏,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地被压缩干净,他的眼前恍惚一阵黑一阵白,全是付胭的音容笑貌。
他猛然挣开秦恒的手,追上去从后一把抱住付胭,牢牢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。
下巴搁在她的肩上,压抑的嗓音细微地颤抖着,“胭胭,我是不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,亲手把你弄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