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笙垂着眸,轻声呢喃:“箫寒川,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,信过我?”
雨擦过余笙笙的眼角,无声无息,也没有任何回应。
这时,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声:“寒川。”
余笙笙下意识抬眸,寻声望去。
是一身白色连衣裙的乔秋蕊。
箫父队友的遗女,从小就寄住在箫家。
前年她警校毕业后,也加入了南坪警队。
“秋蕊,你怎么来了?”
箫寒川走上前,瞬间温柔下来的眼神,刺得余笙笙喉间发酸。
“局里发现了DF集团老大祁斐的活动痕迹,摄像头还拍到,陪在他身旁的女人是……”
乔秋蕊面色沉重,声音也越来越小。
余笙笙站在箫寒川面前,和他相对而立。
她看见那双曾被余笙笙小心翼翼抚摸过的眉头紧紧皱起,眼底恨意有如实质。
她张着嘴,却发不出如何声音。
百口莫辩。
她听到他极冷的声音:“余笙笙,你真该死。”
她捂着胸口,那里像是被刀剜,被刀割后还撒了盐,灵魂都疼得打颤。
她走上前艰难发声。
“我没有!我爸当年就是死在祁斐手上,我怎么会堕落到和杀父仇人在一起!”
“箫寒川,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恨DF集团!”
“我可以死,也可以被误会,t但我绝不会叛离警队,更不会背叛信仰!”
余笙笙几乎是用尽全力朝箫寒川恳求,求他再核实一遍,求他再信自己一次。
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,透过余笙笙泪流满目的脸,下达命令。
“秋蕊,把余笙笙留在这间屋子的东西找出来……扔了!”
他嫌脏,甚至不愿亲自动手。
余笙笙以为自己已经疼得麻木,可听到这句话,心脏还是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疼。
因为时常加班,她借住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,之前都被好好收纳。
她和他一起做的同款杯子,她们一起为攀岩准备的衣服,还有她悄悄准备的求婚戒指……
一件件全被丢进了垃圾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