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蹙眉摇头:“不认识。”
不会是顾明城,他的公司进军欧美市场了,忙得满世界飞。
除了偶尔的节日问候,我们几乎不联系。
也不会是林深,他灰尘过敏、花粉过敏,洁癖严重到碰一下泥土浑身起疹子。
我爸妈问遍了小城的亲朋好友,也没找到这个种花人。
春天很快结束,郁金香凋零了。
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林深了。
也好,避免了尴尬。
听街角的房东说,他受不了小城的气候,回京市了。
又是一年早春,我打算再种一些花。
两袭花圃,一处种鸾尾,另一处种郁金香。
我没想到种花这么累,光是翻土就用了大半天。
花锄碰到硬物,被硌出一个小小的豁口。
我拨开泥土,发现了一个包裹着塑料纸的金属盒子。
盒子有密码,我试了很多次都没办法打开。
鬼使神差地,我输入了自己的生日。
伴随着“咔哒”一声,密码锁打开了。
盒子里装着七封信,每一张信纸的落款日期都不一样。
但细算下来,其实都是农历七月七日。
这是我和林深曾经的结婚纪念日。
第一封信的信纸已经有些泛黄,字迹像是被水晕湿又干透。
“老公,虽然我们现在没房没车没钱,但是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”
“只要有你在身边,就够了。”
“我相信自己,也相信你,包面会有的,牛奶也会有。”
“我们一起努力。”
“还有,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,喊我妈妈,喊你爸爸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我一直以为他早就把这些信纸丢掉了。
给他递出第七封信的时候,他脸上没有期待和欢欣。
那种不耐烦和麻木的忽视让我伤心了很久。
如今我们已经不是夫妻,这些信已经失去了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