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行渊急忙跳下马,林挽朝掀开帘子准备下车时,他已在外侯着。
“我扶你。”
林挽朝挪开视线,从另一边跳下车。
薛行渊欲言又止,尴尬的怔了半晌,缓缓收回了手,又跟了上去。
“阿梨,我知晓我已铸成大错,我只想求得一个机会。”
林挽朝被拦住了去路,薛行渊挡在她面前,静静地望着她。
“是因为裴淮止吗?”
林挽朝平静地伸手想要推开他,刚在公主府前看了热闹,她此刻可不想在自家门前成另一出热闹。
薛行渊像一堵墙,暗红的将服几乎挡住了所有视线,一双眸子沉沉的看着林挽朝。
林挽朝目光丝毫不惧,在微暗的夜里冷清清的:“让开。”
薛行渊目光微动,有几分黯然:“那日你同我说,你和裴淮止是一路人,我始终不相信。裴淮止心思阴损,可你心善温顺,定是他拿帮你复仇之事诓骗得你对他言听计从。如今我也帮你,你为何就不能回头看看我?难道我和你三年的情谊还比不过他的虚情假意?”
“拿复仇之事辜负我的人,是你。”
薛行渊猛的一怔,想起来三年前对着林家一百多牌位许下的誓言。
那日冷风里都夹杂着血味,一屋子的牌位被烛火照的密密麻麻,火舌印在林挽朝的眼里,少女的瞳眸悲凉至极。
如今,还是这双眼,却好似什么也印不进去了。
“阿梨,是我的错,你恨我是该的,可我不能看你再被裴淮止骗,他是利用你,你信他只会万劫不复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未说完,薛行渊目光猛的一沉,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凛冽,他侧身挡在林挽朝面前,衣角猎猎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