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若浑身一颤。一脸惊恐的说道:“大国师饶命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装了一路,还没见到阿狮兰,身份就被戳破了。“你这个贱婢,还有脸让我饶命,如果王爷知道是你冒充的,你可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?”朱玉颜又抽了她一巴掌,一股血线至芳若的嘴角流出。想到阿狮兰狠戾的手段,芳若不由打了个哆嗦。她当真是太鬼迷心窍了,怎么就被殷青璇忽悠了呢,王爷精通易容术,不可能瞧不出来,她竟还妄想着与他一夜缠绵……想到可能要承受的后果,芳若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。“奴婢也是身不由己,都怪那殷青璇太狡猾,她制住了奴婢,抢走了奴婢的面具,又把这副戴在了奴婢的脸上,奴婢一路被点穴,根本没有机会澄清身份芳若爬起来连连磕头,身子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舟,瑟瑟的发着抖。朱玉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:“你是王爷培养出来的死士,本国师不会处置你,但也不会放你离开,一切就等王爷回来定夺她张嘴欲叫人,忽然又想起一件事。对门口的丫鬟说道:“去将驸马爷请来,就说本国是要为他请脉“是片刻之后,丫鬟的声音再次响起。“大国师,驸马爷来了朱玉颜将殷青璇的面具重新戴在了芳若的脸上。“让驸马爷进来帐帘被人掀起,一个高大俊朗的人影,从门外走了进来。来人穿着江乌的服饰,朝朱玉颜恭敬的行了个礼。“阿木尔参见大国师朱玉颜的脸上又绽出了勾魂夺魄的妩媚笑容。她从榻上站了起来,风情万种的走到了殷行云的面前。娇滴滴的问道:“接连喝了这么久的药,驸马爷觉得身子如何?”殷行云似乎很怕她,微微往后退了一步,低头说道:“多谢大国师为阿木尔调理身体,我已经好多了,身上的力气也早就恢复了朱玉颜抓住了殷行云的手臂,捏着他线条明朗的肌肉,勾唇一笑道:“果然是副好身板殷行云赶紧抽回了手,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。朱玉颜顿时笑得花枝乱颤。“你怕什么,你一个大男人,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殷行云不敢说话,宝勒尔告诉他,大国师很可怕,让他不要接触。宝勒尔对他很好,一定不会骗他。朱玉颜笑罢,又拉住了殷行云的手,将他带到了床前。“这个女人,你还有印象吗?”殷行云看向了带着假面具的芳若,茫然的摇了摇头。“不认识“真不认识?”朱玉颜往后错了一步,娇软的身子靠在了殷行云的胸口,手指勾起了一缕他的鬓发,神情极尽挑逗。殷行云吓得脸色发白,赶紧将朱玉颜扶正,慌忙往后倒退了三步。“真不认识,公主还在等我,我要回去了殷行云转身要走,朱玉颜又把他拉住了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这么急着走干什么,我还想给你把把脉呢她捏住了殷行云的手腕,人又往他的身上靠,这时,帘门被人掀开,公主宝勒尔从外边走了进来。“大国师找阿木尔有事吗?”宝勒尔伸手拉住殷行云的袖子,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身边。瞧着模样稚嫩的宝勒尔,朱玉颜的眼中带着几分不屑。若非殷行云傻了,怎么会看上宝勒尔这种姿色,只有她,才是男人真正的温柔窝。自己对殷行云也不过是逗着玩玩罢了。她怎么可能喜欢殷家人?她亦不会喜欢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。在朱玉颜的眼里,男人不过是争权夺势的工具罢了,若想住在她的心里,这些人还没有资格。想到这儿,她勾起了红艳艳的唇角。“驸马爷的药也吃了很久,该换一换了,本国师叫他来就是想给他把把脉宝勒尔哦了一声道:“我与阿木尔还有事要办,国师如果把完脉,我们就先回去了朱玉颜轻笑了一声。“回吧,今日的药,稍后本国师会让花奴给驸马爷送过去“多谢大国师宝勒尔将右手放到了左肩上,微微躬身,行了个江乌礼,便带着殷行云出了帐。回到自己的帐内,宝勒尔拿出了手帕,一脸心疼的给殷行云擦了擦汗。“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殷行云老实的点了点头。“你说她可怕,我就很害怕宝勒尔扑哧一笑。“你怎么这么听话殷行云顿时有些急,跪坐在地上道:“因为你是我的妻子,我一定要听你的话宝勒尔很是受用,随后歪过头,俏皮的问道:“那如果我说的话是错误的呢?”殷行云一脸认真的说道:“那我也听你的,因为你对我好看着这张俊朗的面容,宝勒尔有些感动。不由偎在了殷行云的怀中。她知道阿木尔是中原人,但却不知道他的身份,只记得捡到他的那天,他的身上穿着一套破烂的软甲,肋骨也被刮出了一道很长的血口。他躺在山涧边,身上流出的血,将溪水都红了一大片。宝勒尔心性善良,便和丫鬟一起将他抬到了附近的山洞,给他抹了金创药,重新包扎了一翻。后来更是每天都去看他,还给他带食物,很快她就发现殷行云失忆了,看着她的眼神,犹如一头走失的小鹿,可怜兮兮的。宝勒尔不忍心将他丢弃在山谷中,便冒着危险将他带回来江乌。本来一直提心吊胆,怕被人发现,却还是被哥哥阿狮兰给看出了端倪。宝勒尔本以为哥哥会处决这个中原人,不想向来霸道的哥哥阿狮兰竟然同意他留下,还让国师给他治伤。后来两人情投意合,阿狮兰便求族王,让自己嫁给了阿木尔。她与阿狮兰并非一母所生,平日见面也并不多,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哥哥居然会帮她。别人都说阿狮兰坏的很,在宝勒尔看来,这个哥哥还是挺不错的。想到再过几个月,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,宝勒尔不由弯起嘴角,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