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爹娘落魄了,需要人姓胡的接济,她才被迫的。她后来不过就说退婚,姓胡的自己扛不住,撞见了她跟楚国公在一块儿,这才气死的。这也怪她吗?怎么就是她害死了姓胡的!胡一川披头散发,被压在地上,额头和耳朵乃至于脸上都被磨得出血,形容狼狈到了极点。但是他却死死的咬住家丁的手,甩开了家丁的手,忍着那些人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,仰天怒吼:“叶瑾绣,我哥哥在天上看着你呢!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,你这个害死未婚夫的贱人!我就算是死了,也不会放过你!我不会放过你!”家丁们急了,拳头死命的砸下去。越是如此,围观的百姓们就越是生气。作践人也没这么作践的!众人一拥而上,竟然跟国公府的家丁起了冲突。楚国公一时都被这些人给气的怔了。这些贱民,平时不是一个个的都胆小如鼠,生怕会招惹上权贵?怎么今天一个个的跟疯狗一样?而此时,胡一川已经挣脱开了那些家丁,眼看着百姓们为了自己跟楚国公的家丁起冲突,他哈哈大笑。指着柳老夫人大笑大骂:“叶瑾绣,你伤天害理,忘恩负义,你不得好死!你不得好死!”柳老夫人指着他,心里有无数的话要反驳。但是看着百姓们一个个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,她又心一阵一阵的往下沉。脑袋里有一根筋一直突突的跳,越绷越紧越绷越紧,然后忽然嗡的一声断了。她直挺挺的朝着后面倒了下去,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。柳夫人反应过来忙想过去接,但是却已经迟了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老夫人倒在地上,血顿时流出来,淌了一地。她吓得尖叫了一声,惊恐的喊:“公公!公公!来人,快来人!”柳老夫人还没有晕过去,她艰难的抬起手,死死的指着胡一川,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杀。。。。。杀。。。。。。杀了他!”杀了他,杀了这个胡说八道的人!眼前的场景乱作一团,戚元讽刺的扯了扯嘴角。白芷则忍不住有些感叹:“姑娘,为什么每次。。。。。”为什么每次百姓们聚在一起,都能闹出这么大的事啊?上一次周家的事也是这样。戚元挑了挑眉:“防民之口,甚于防川,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。流言是能杀人的。”这把刀不管是对准了谁,都得见血。楚国公想要用这把刀杀人。不过可惜了,她向来习惯做事之前先想一想,走一步想十步。所以,这把刀砍下去的滋味,还是楚国公和柳老夫人自己尝一尝吧。楚国公急忙回头,就见老妻倒在地上,柳夫人吓得在边上不停地哭,手里还全都是血。他顿时顾不得乱作一团的这些人,几步跑到柳老夫人身边,蹲下身抱起柳老夫人。这才发觉柳老夫人的后脑一直在流血。他觉得心脏都像是被人给攥住了,一时之间怒气一阵一阵的往上涌,面色狰狞的回头,死死的看着胡一川。然后,才快步抱着柳老夫人回府,又扬声喊了人:“从侧门出去,快拿家里的名帖,去太医院请胡太医孙院判,还有孙供奉,一道请过来!要快!”柳老夫人死死的攥着他的手:“杀。。。。。杀了他!”杀了胡一川!楚国公忙不迭答应:“好好好!你放心,我一定杀了他,杀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