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声声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,不由分说直接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摆放在了茶几上。 她示意道:既然你都准备好了,那就赶紧把字签了吧。 还想让她生孩子,门都没有。 叶彻看着茶几上的《离婚协议书》,眉头不由得皱起。 这丫头早早从学校赶回来,就是为这个 叶彻忽然又沉了脸,叶声声,你是油盐不进是吧 跟她好说歹说她不听,非要作,非要惹他发火。 叶声声亦沉着脸,对峙他出声喊道: 这是你准备的离婚协议书,我只是在上面签字而已,既然都准备好了,干嘛还拖下去 我之前是准备了,只是忘了扔掉而已。 他上前拿起来,毫不犹豫撕掉丢进垃圾桶里。 叶声声看着他的举动,气得又道: 你撕掉就能证明你爱我,不想跟我离了吗 叶彻不想每次回来就跟她争论这个。 他丢下一句,你自己待着吧。 他转身上楼,真不想她总是无休无止地跟他闹。 一直这么闹下去有意思吗。 他叶彻是谁,能如此包容她,她就应该知足。 结果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好歹。 他也会有忍到极限的时候。 叶彻你就是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,我告诉你,就算不离婚,我这辈子也不会给你生孩子。 见男人上楼了,叶声声起身对着他的背影喊。 叶彻走到楼梯中间,听着她喊出来的一番话,倏然停下脚步转身。 他一身黑色西装笔直修高,站在那儿高高在上睥睨地望着客厅里的叶声声,冷冷回道: 我没逼着你生孩子,哪怕你一辈子不生都无所谓。 叶声声,我希望你明白一个事实,没有我叶彻就没有你的今天,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资格天天跟我闹。 不给她点教训,她是不知道安分的。 天天闹谁心里舒坦。 实在觉得烦躁,叶彻转身继续往楼上走。 叶声声收回目光,跌坐在沙发上。 她知道她是个孤儿,有今天全靠那个男人。 可是舒语跟她说的那些话,又像是毒药一样不断在侵蚀着她的大脑,让她很难受。 为了缓解这种难受,她只能选择逃离他。 想到离婚的事又无望了,叶声声起身来想要回学校去。 谁知走到门口就被张妈喊住了,声声小姐这都要吃晚饭了,你去哪儿啊 叶声声回头看向张妈,我回学校去吃,你只煮他的份吧。 这怎么能行,你晚上只能在家过夜啊,先生命令的。 叶声声忽然想到在寝室里,已经没有她的床铺了,犹豫之下她选择留下。 只是她很快把东西吃了,赶紧回房间把门反锁。 叶彻下楼吃饭的时候,没看到那丫头就看向张妈道:喊她下来吃饭。 声声小姐吃过了,她还说她头有些疼,先回房休息了。 张妈回道。 叶彻皱眉,想着是不是他刚才凶她导致她情绪不稳定引起的头疼 心里忽然有些自责,用过晚饭后一身家居服的叶彻,来到了叶声声的房门口敲门。 叶声声装没听见,不开。 叶彻拿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。 见女孩窝在被子里真睡下了,他走过去坐在床边,沉声问:睡着了吗 叶声声翻过身,不吭声。 脑袋也被被子捂得死死的。 叶彻抬手去拉被子,你也不怕窒息的,要睡就好好睡,捂那么紧做什么。 被子被拉开,叶声声忙避开男人的视线,背对他。 叶彻望着她故意躲避他的样子,心口没由来发酸。 声声,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,但你要明白一件事,我把你留在身边只是希望你好好的,无忧无虑的。 我也希望你真的把我当成是你的家人,不要总跟我闹脾气,不要总提离婚的事。 他每天在公司工作十几个小时,回家来还要哄她。 她不闹还好,她一闹他就身心俱惫。 他也会有对这种婚姻生活,感到绝望的时候。 叶声声嘟着小嘴,皱着小脸不出声。 一时间,她不知道该信谁的话。 舒语说的都是事实。 可叶彻说的也不无道理,所以她该信谁 叶彻抬手去拉她的小手,把脸侧过来,好好跟我说说你的心里话,你到底怎么想的 或者你心里有什么疑问,你问出来,我都帮你解答。 免得她三天一大作,两天一小作的。 实在让人心里很不舒服。 叶声声脱开他的手,还是不看他,只怨气地道: 我留在你身边,但我不给你生孩子,这辈子都不生。 如果他只是把她当生孩子的工具,那她不生的话她的存在就没用了,他自然就放她走了吧。 谁知道叶彻却毫不犹豫应道: 你不生就不生,我不强迫你,再说你可以去老宅问问,一开始我就跟他们说的,我丁克。 叶声声有些意外。 她忽然坐起身来看他,你不要孩子 见她终于舍得看自己了,叶彻目光里又布满了温柔,嗯,我要声声一个就够了。 这丫头在他心里,可不就是一个孩子嘛。 养孩子还不如养老婆来得快乐。 叶声声,…… 叶彻居然是丁克 那这样的话舒语说的话岂不是不成立了 所以她错怪这个男人了 忽然感觉自己是挺作的,叶声声尴尬的低下脑袋,声音都放低了不少。 那个……你出去吧,我要休息了。 叶彻坐着不走,你头又疼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叶声声摇头,不用,我歇会儿就没事了。 那你睡吧,我在这里陪着你,你睡着我再走。 叶声声嘀咕,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着对我图谋不轨。 叶彻欲哭无泪,你还想看我之前拍的小视频吗到底是谁对谁图谋不轨 说得他好像禽兽一样。 他就算想图谋不轨,也得看人啊。 天底下女人那么多,他叶彻又不是谁都能看得上。 叶声声避开看他的目光,自来熟了不少。 反正你出去嘛,你一个大男人守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。 叶彻无奈,像个老父亲一样只能依了她。 行行行,你睡我不打扰你,盖好被子啊,晚上要是哪儿不舒服就喊我,我在隔壁。 叶声声乖巧地应了一声,嗯。 目送男人走了,她躺下又盯着天花板发呆。 怎么回事,她忽然觉得这个老男人其实挺好的。 反而是那个舒语,她觉得她动机不良。 回头她得好好调查一下,她流产跟跳河自杀到底是怎么回事。 可不能傻啦吧唧地听信她的片面之词,误会了对自己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