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下隔了几分钟才发消息过来。[靖越,乖,你会同意的 。]后面还发了一个大大的呲牙咧嘴的表情图,上下跳动。萧靖越看到那个乖字,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。他说乖!把他当孩子哄吗?萧靖越脸色越发沉:[我可以帮你继续调查,不过你要把东城的那块地给我,那边的建筑全部给我,这是我要的回报,我是商人,只谈利益 。]趁着这个时候要点好处 ,才能让阁下知道他不好惹。阁下:[靖越,成交,都是为了城市开发,为了城市发展,我要谢谢你,那边建成以后,又有几十万的人口解决了就业。][靖越 ,这些年多亏了你,你可是大功臣,本来还想和你聊聊这件事情,你现在主动开口,也就不用我屈尊降贵了。/可爱/呲牙//转圈圈/]萧靖越:“……”原来,他是这样想的。怎么突然觉得他们阁下有点可爱?不不不,是可恨!萧靖越把手机扣在桌上,现在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。萧靖越发了一串名单给楚逍,让他去查鹿踪的情人。弄完这一切,萧靖越又给女儿打了电话,女儿很乖,他就放心了。黎歌这边,趁着祁红霞陪着她宝贝儿子吃饭的时间,她去打扫祁红霞书房的时候,她在祁红霞的电脑正对面的窗帘上放了一枚金色的隐形监控器。祁婉柔来过她的书房,书房里没有监控设备。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好机会。她当时问过祁婉柔窗帘的颜色,她现在才发现这窗帘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好处,这窗帘是浅金色的,上面还缝制了珍珠点缀,就在这珍珠的缝隙里,让她找到了机会。放好微型摄像头 ,黎歌又跪在地上擦地。等着祁红霞陪着她儿子吃好早餐后,书房她已经打扫好了。安排隐形摄像头这件事情,黎歌并没有告诉祁红霞。祁婉柔虽然很可怜,但她始终明白一个道理。防人之心不可无,人心隔肚皮,不能不防着。祁婉柔虽然很想报仇,很想挣脱这个枷锁,和她妈妈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。但是她知道,祁婉柔对她还有所隐瞒。至于是什么?答案可能要很久之后才知道。从一开始,祁婉柔就想利用她和萧靖越,完成自己的目的。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芸芸众生中,各自为利益奔波。祁婉柔比那些为利者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。黎歌在另一个房间和祁婉柔汇合。祁婉柔跪在地上擦地,平时娇滴滴的大小姐 ,哪吃得了这样的苦。膝盖跪在地上,疼得她直颤,但是她面不改色,不敢有一丝埋怨,双手用力的搓着地板。她怕自己露出一丝细微的表情,生怕被姑姑怀疑 , 祁红霞在家的时候 ,她甚至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。“俪俪,你那边都打扫完了?”她笑着问,转移注意力,也想把身上的疼痛转移。黎歌点头,笑的很开心:“嗯!打扫完了,我过来帮你,咱们早点过去吃午餐,午餐可好吃了,在我们家乡可没有这么好吃的午餐。”祁婉柔笑了笑,她真的是一秒入戏。演什么像什么?“我们家乡可没有这么好的房子,以后我挣钱了,一定要回家盖一栋小别墅,和我妈妈开开心心的过日子。我妈妈有一个梦想,有一个农家乐,旁边有菜地,前院有花园,菜园旁边有果树,我很爱吃杨梅,在我家院子里有一颗杨梅,吃杨梅的季节,可直接站在树下就能吃到杨梅。”“到6月份的时候,菜园子里的地里,长出新鲜的瓜果,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菜园子里的葫芦瓜,现摘现吃,煮出来可甜了。 ”这些都是她提前备好的书,也是她扮演者的原生家庭。她好羡慕,她和她妈妈有着那么幸福的生活 。那也是她和妈妈向往的生活,现在的山村交通便利,快递也能随时送到。她想在交通方便的地方买一块地,建一栋小楼,陪妈妈颐养天年。她还想过另外一件事情,等这件事情结束后,如果他们还相爱,她会给他生个孩子,一家三口过着幸福自在的生活。她什么都梦想过了,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次了。祁婉柔越想越有劲,她快速的擦着地板。黎歌看出她的异样,她似乎被什么鼓舞着,突然就变得很卖力。黎歌也说:“等我妹妹毕业了,我想带着她回我家乡创业,咱们好好努力挣钱吧。”两个乡巴佬议论着将来。这样随便普通的聊天,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,普通人对美好的世界都是有向往憧憬的。中午,两人才一起下去吃午餐。在门口遇到了祁念安。祁念安其实很普通。瘦瘦高高的,没什么震慑力。可是祁婉柔看到他的瞬间,全身紧绷,双腿在打颤,不管什么时候遇到这个恶魔,第一眼都会让她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。她清楚地记得这个男人是怎么侮辱她的,揪住她的头发,用力的顶撞,一下又一下,他嘴里还要说着那些难听恶心的话。那一年的时间,她生活在地狱里。黎歌感受到她突然停下的脚步 ,心底暗道一声不好。她这种恐惧,是从祁婉柔心底散发出来的,那一年地狱般的生活让她见到加害者的第一时间就是恐惧。“大少爷,抱歉!冲撞了你。”黎歌拉着祁婉柔站往一边。祁婉柔反应过来,低着头站往一边:“抱歉,少爷,我刚才在想工作的事情 ,冲撞了你,还请你原谅!”祁婉柔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。她在害怕,非常害怕。她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祁念安了。祁念安听着她颤抖的嗓音,不安的眼神,勾起了一丝丝兴趣。他双手插兜,逆着光走进来,欺身靠近祁婉柔。看着她在颤抖,双眸小鹿乱撞。他笑着问:“你很怕我?”祁婉柔摇头,又胡乱的点头。黎歌没有出声,这一关,祁婉柔必须自己度过。祁念安突然生气了,他声音拨高,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:“说,你是不是很害怕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