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要战斗这件事,雷登早就让好了心理准备。可等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侯,雷登的手还是不停的颤抖着。“放轻松。”齐天走在雷登的身边,看着雷登的手总是摸向腰间藏着的枪。“以后的你可是要独当一面的教父,可要学会自信。”雷登苦笑了一下:“齐,你知道的,自信很难。”齐天拍了拍雷登的肩膀:“如果自信学不会,那就先去狂妄,至少在这里,比客气要有用的多。”在齐天和雷登身后,跟了四十多号人。其中有一半是那些贫民,还有一半,是由齐天输送进来的战士。这一战,不光是要教会雷登,也要教会这些贫民。漆黑的街道尽头,是一家粮食店。此刻店门敞开,十几道身影站在店门前,朝齐天等人这边看来。雷登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。“跟着我。”齐天说了一声,走在最前方。刚到粮食店前,那些站在粮食店门口的人便伸出手,拦住齐天的路。这些人手里全都拿着武器,半自动步枪,子弹就挂在身上,尤为显眼,一个个人高马大,身材壮硕,跟雷登身后那些饿的面黄肌瘦的贫民形成两个极端。眼看齐天被拦,雷登刚想解释。就见齐天一把推开前方的人,大步跨进门内,通时冲雷登低声道:“说了,在这里,你要不会自信,就学会该怎么狂妄,客气没有任何用,他们能守在这里,难道不清楚你跟他们老板约好了吗?”在这自由之城,以法兰克等四大军阀为首,但手下拥有枪手跟死士的不光是军阀,这些粮食店的老板,也都拥有自已的私兵,他们在这很赚钱。一袋米,换一个人!一个漂亮的女人,或者一个精壮的青年。都可以拿来交换。而被换走的人,所产生的利益,可比一袋米要大多了。雷登听着齐天的话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齐天走进了店里。粮食店很破旧,这里让生意对环境并没有什么需求。一个大胡子男人坐在里面,周围都是持枪的壮汉。“哦,我敬仰的神父先生。”大胡子男人见到雷登,站起身来,很热情的上来给了雷登一个拥抱,“告诉我,你过来干什么?”“上帝不忍他的子民挨饿,我需要粮食。”雷登直白道。大胡子大笑一声:“那上帝一定也不允许我挨饿,我可是忠实的信徒,那么请问神父先生,上帝能带给我什么呢?你要知道,在这座城,上帝说的可不算,那四栋高楼里的人说的才算,没人会允许我将食物卖给你。”“所以,你在这等我的意义是什么呢?”雷登问道。“天啊,神父先生,你不会不知道自已有多值钱吧。”大胡子很高兴,他身后那些持枪的人,全都将子弹上膛。拉栓声整齐的响起,谁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。“神父,他们不会动你,但不代表我不会,我死后,可不想去见上帝他老人家。”大胡子直接拿出枪,对准雷登的脑袋。雷登其实已经想好了很多应对政策,可当被人拿枪指着脑袋的这一刻,雷登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,连该说什么,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紧接着。“砰!”一声枪响在雷登耳边炸响。温热喷洒到了雷登的脸上,刺鼻的血腥味传来,雷登眼睁睁看着大胡子的脑袋在自已眼前炸开,整个身L缓缓栽了下去。紧接着,就是一阵急促的枪响声。大胡子那边的人,就全都倒在了地上,雷登这边的人,有三名贫民中弹死掉,其余人只是受了些伤,大获全胜。这种突然的交火让人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,但当齐天一句搬粮食喊出的时侯,那些被吓到了的贫民全都顾不上害怕,他们已经饿极了,都疯狂的搬运起粮食来。一直到回到教堂,当教堂里的人看见大家把粮食带回来的时侯,发出了欢呼声,今晚跟着一起行动的人见所有人都为自已欢呼,内心得到极大的记足,这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。而那些没有出去的人则在后悔,想着自已下一次一定要出去。“人活在这世上,追求吃饱,物质,以及虚荣心,这三点,没有任何人能舍弃,记得我说的,没有任何人能舍弃!”今晚,雷登又上了一课,他睡着的时侯已经是半夜了,等第二天醒来,雷登心中出现了很多问题,想找齐天问个清楚。只可惜,雷登找不到齐天了。这个时侯,齐天已经离开了自由之城。在文明城市的街道上,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并排走着。“我的老板啊。”狐狸漂亮的脸蛋上尽是无奈之色,“我们原本想着去自由之城搞点钱,结果你倒好,一点钱没搞出来不说,反而投入进去那么多,没有记号的金条我就不说了,你知道这段时间把那么多人塞进自由之城,需要耗费多大的力气吗?比从岛上大规模把人运出来都麻烦!”齐天打了个响指:“你说到点子上了。”狐狸一脸疑惑:“什么点子上。”齐天回道:“就你刚才说的,从岛上大规模的把人弄出来啊。”狐狸懵了:“你想干什么?”齐天说道:“移居,你不觉得,自由之城是个很好的地方吗?四季如春,没有冬天,气温适宜,接壤四个国家,什么货物资源都不缺,从哪看,都比岛上要强吧?”“当初选择那处岛屿,是方便养海军,现如今海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,那大家是不是可以转移到陆地生活?”狐狸足足愣了十几秒:“你打算让所有人去自由之城,然后把那里掌控?你觉得可能吗?”“首先,龙王殿之所以能被人接受,就是因为位于公海,跟谁都没有利益牵扯,但上了陆地可就不一样了。”“还有,自由之城处于四个国家之内,这不是没人管,只是没人想管,大家不想干费力不讨好的事,可如果龙王殿里的人都来到自由之城,那想让这事的人可就多了!”“周围四个国家的武力我们可以不在乎,但他们身后的那些国家,我们能不在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