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若是能让她真的相信她是我们的女儿,那以后绿色蔬菜还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?”安顺侯夫人得意地勾起唇。“如此,确实是一妙计。”安顺侯也难得露出了笑容。翌日。琴娘将家中的一切都收拾好,正准备出发去绣房,门外却缓缓停下了一辆豪华的马车。琴娘满心疑惑。都将近年关了,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他们呢?她走到门口去瞧,却见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,而他身边的妇女她却很熟悉,正是前不久来要种植蔬菜方法的安顺侯夫人。安顺侯携着夫人从马车上下来,安顺侯夫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,他便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琴娘了。他佯装出激动的样子,眼含热泪,一把抓住了琴娘的手,声音颤抖:“我的好女儿,我可终于找到你了!”“之前夫人与我说我还不信,如今我亲眼见到可算是确信了!”“你做什么?”琴娘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她拼命挣脱着,“男女授受不亲,还请侯爷放开!”她依稀猜出了眼前男子的身份。可一个女人的力量怎么能和男人相较?她越是挣扎得厉害,安顺侯就抓得越紧。夏清宁和哥哥姐姐们听到门口的动静,迅速地从里屋跑了出来,看到眼前一幕,心里咯噔一下。“快放开我娘亲!”她身体虽然小小的,但是却很勇敢地挡在了琴娘面前。琴娘害怕推挡中女儿受伤,忙吩咐道:“清宁,你站远一点。”夏清宁却一步也不想挪动,使出吃奶的力气,拼命推着安顺侯。夏文曜、夏文翰和雪沁也都在一旁帮忙。毕竟人多力量大,安顺侯一时之间也有些吃不消。只是她却也不恼,看着几个孩子满脸慈爱。“这就是你的孩子们吧。这小姑娘长得真是玉雪可爱,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他伸出手,想要摸一摸夏清宁的头,被她一个闪身直接躲开。“你到底要做什么!”她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尖锐。正在后院忙碌的夏千帆也闻声而来,他冷着脸,“你要对我夫人做什么?”安顺侯看他一眼。转而对琴娘心疼地说道:“女儿,这么多年流落在外,吃了这么多苦,实在是我这个为父的不是。”“侯爷还请你自重,我并不是你的女儿!”琴娘强调。夏清宁听到他这样说也是满脸懵。【我记得原著中并没有这一情节呀,娘亲才不是安顺侯的女儿呢。他一定是在骗人!一定别有目的!】她在心里暗戳戳地想。夏文曜和夏文翰更是直接惊呆。娘亲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有钱的爹了?夏千帆听到女儿的心声,脸色更加冷了几分,“你有何证据?”安顺侯轻叹,安顺侯夫人适时从旁边递过一轴画卷。安顺侯将它慢慢展开。琴娘、夏千帆、夏清宁三人皆是一愣。原因无他。只因这画上的人与琴娘有七八分的相似。“这画上的人正是我的亡妻,她自从生下你以后,便一直体弱多病,没有两年便去世了。”安顺侯解释道,“而后来,我又总是忙于政务,下人有天带着你去逛街,便不小心把你弄丢了。”“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。”他抹了一把欲掉未掉的眼泪,又抓住了琴娘的手,“我知道我这个父亲做得很不合格,你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?”夏清宁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心里也慢慢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。书中并没有详细交代琴娘的身份背景,但也确确实实没有这一情节。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琴娘挣脱开他的手,往后退了好几步,神色抗拒,“仅凭一幅画,怎么就能证明我是你的女儿了?再说,我也不知道你这画是不是造假。”安顺侯解释,“你且看这画的纸张便知。边角处都有泛黄的痕迹,可见已经有了很多年。这我总不可能造假吧?”夏清宁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,果真如他所说。【天呐!难道娘亲真的是他的女儿?】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。即便他已经摆出了这么多的事实,琴娘还是难以接受。夏千帆看出了她的抗拒,直接站在了琴娘身子前面,挡住了安顺侯的视线,“我妻子出身布衣,并非您的女儿,您认错人了,还请您先回吧。”“是。”琴娘紧跟着应和,“且我今天身子不适,不方便待客。”安顺侯默默收起画卷,满脸自责。“女儿,我知道一时之间你难以接受这个事实。你且好好缓上几天,等过几日我再来找你。还请你务必要给为父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说罢,他带着夫人乘着马车离开。看着马车的背影,琴娘心里一阵阵迷茫,她脸色难看地坐在椅子上。“娘亲,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。我觉得他一定是在骗你。”夏清宁想了又想,还是觉得琴娘不可能是他的女儿。夏千帆把琴娘拥入怀中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“别想那么多了。我看今日也不必去绣房了。我带你出去走走,散散心。”“好。”琴娘答应。“就是呀,娘亲,咱们静观其变就好。”夏文曜也跟着劝慰。一家人简单收拾了东西,就出了门。快过年了,街上的小摊小贩也越来越多。夏文翰在一家卖牛肉饼的摊子前停着不愿走,他闻着一阵阵传来的香气,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起来。“爹爹,娘亲,我想吃这个!”“好。”夏千帆真拿他没办法,对着摊主道,“那就来六个牛肉饼。”一人一个,刚刚好。“好嘞!”摊主高兴地开始忙活起来。等待的期间,雪沁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拍了一下。她回头一看,惊喜道:“张夫人,是你?”张夫人也满脸高兴,“琴娘,好久不见。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,没想到真是你!”她看了一眼正在做牛肉饼的摊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