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文被打,却不敢反手。康母在一旁焦急,呐呐解释:“怀孕本就是要好好养身子,动不得。。。。。。”范野衍冷眼扫视他们一眼。“这件事,我绝不轻饶。”康文脸色一白。范野衍虽是个文官,但盛怒之下,力气不小,揍得康文脸色青肿,嘴角溢血。只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官职尚低,还需依靠范野衍,便强忍下心中的怒火。不作犹豫,他猛然下跪,满脸哀求地看着范南乔。“南乔,你真的误会了,我是不知道自己请来的大夫只是个沽名钓誉之辈,给你开错药方,害你。。。。。。我、我一定去报官,让他付出代价。”范南乔冷笑:“行了,别装模作样,到时候伤及无辜。”“赶紧滚!真是看你们就嫌晦气。”她微扬着下巴,尽显傲气。范野衍摆手,叫下人把他们赶出去。两人即使再不甘心也没办法。只能被下人推搡着赶出范府。他们离开后,范南乔将憋在心底的那口郁气一吐而快,忍不住身子发颤。范野衍满眼心疼:“既然打算和离,便不要多想,哥养得起你。”他还是自责:“是我不好,之前并未发现他们为人,害了你。。。。。。”“只是你受了委屈,只管跟大哥说。大哥一定会替你做主。”范南乔忍不住泪目: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不想让你因我难过伤心,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。”“傻妹妹,说什么傻话。”“我还怕你觉得我没用呢?”两人相视而笑,一时间气氛缓和不少。范南乔转头看我,笑着抹了把眼角的泪水:“今日,倒是叫裴大哥看笑话了。”“怎会?”我笑意温和:“你今日,着实勇敢。”或许是因为他们兄妹二人自幼失去双亲,范南乔虽看得柔弱,但心底自有股韧劲。例如,在白马寺那回,她敢当面回怼那出口不逊的婆子。再例如,得知丈夫康文害她小产,又得知他盼着将已有身孕的月娘纳入府中,她便能下定决心和离。即使康文再三恳求和挽回。不久后,前去讨要彩礼的范管家带着满当当的东西回来了,真是狠狠出了口恶气。他语气嫌恶,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。“那、那康家老母着实可恶,见我们正在搬东西,不顾体统倒在地上拼命闹腾。”“最后还是靠着老爷的名头恐吓威胁一番,那康文才劝住他娘。”“甚至下人把他们的东西都扔出去后,两个人脸色难看得厉害,也不敢再闹。”“范叔,辛苦了。”范南乔感激一笑。“小姐何必对老奴说这些话,老奴自幼看着小姐长大,实在是不忍心看他们欺负你。”范管家轻轻叹气。范野衍当即发话,劝范南乔:“今晚你好好休息,明日我们便把和离的事情给弄清楚了。”“好。”“那小子,等着瞧,得罪了我。。。。。。”我小心提醒他:“别闹得太过,小心被御史告状。”“放心。”当天,我在范府用过午膳,便回去了。只是上午发生了范南乔一事,心中难免复杂。突然想起什么,我再次起身离开。明路见我才回府不过一瞬,又要走了,稍微一愣神,就见我走出十来米。他急步追近:“大人,今晚可回来用膳?”“不了。”我摆手回绝。一路大步流星,朝着那条熟悉的道路走去。在即将接近郑府门口时,我又下意识停住脚步。这般,是否会显得太突兀?正当我犹豫时,郑府大门打开,郑沅芷穿着简单素衣从里头出来。我当即不做犹豫,朝她走去。她显然又惊又喜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