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眼看着他。这个人看上去是个老实的,可实际上却是个窝里横、是个懦夫。在外受了气,只敢在家里撒气!甚至玉萝有孕时,也难逃他的殴打谩骂。难怪他认定了全儿不是他的孩子。徐胜神情惊慌,事到如今,还一口咬定:“他绝对不是我孩子!”王大夫见全儿瘦弱的模样,叹了口气,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若是老夫医术再精进些,能分辨血亲,便能帮助大人了。不过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亲父究竟是谁,想来夫人自己,应该是一清二楚。”徐胜恼怒地看向玉萝。玉萝眼神一颤,下意识避开他。“玉萝,你说呢?”闻言,她死死咬着下唇,一言不发,怀中紧紧抱着全儿。见她这副模样,我没再逼问她,而是转而看向众人:“大家可知我在赌|场打听来什么?”陈嘉佑眼神微眯,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我从玉萝身上撇开视线:“这徐胜好赌,爹娘去世不久,便把家产都败光了!”“赌徒嘛,向来喜欢追求刺激,以小博大。”“徐胜,若是这次赌赢了,你办好了幕后之人的差事,白得大笔银子,这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。若是输了。。。。。。”我看向徐胜,他呼吸急促,死死攥紧手心。“输了,也能把一切推到不知检点的夫人身上,自己是全然无辜的,你说对吗?”徐胜咬牙:“大人,小的、没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也罢。”我无所谓地笑道,摆手招人上来:“看来你不见黄河心不死,其他人证我也一并带来了。”只见七八名模样精壮的男子被带上来,徐胜一见他们,便下意识脸色慌乱,额头冷汗直冒。“小人是赌坊的打手,这徐胜是我这的常客,手气极差又好赌。。。。。。他婆娘?是个可怜的,怀着孕还要伺候他。。。。。。之前一次他身上输了个精光,他婆娘来找他,被他打得半死,衣裳都扒了半身。。。。。。”闻言,我眉头一紧,无声地瞥了眼玉萝。我知道徐胜打骂她,却不知道他居然如此过分。“。。。。。。他婆娘看上去是个本分的,每次见她都低着头,对徐胜很是恭谨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是有人说他戴绿帽,不过是看他不顺眼,故意说给他听的,谁知他还当真了!”“这人本事不大,脾气却不小。甚至。。。。。。”那人犹豫,忍不住吐露出来,“他说下次没钱了,就让他婆娘陪我睡觉。。。。。。”此话一出,众人哗然。难以置信、厌恶的眼神落到这徐胜身上。这还是个男人吗?没钱了,甚至打算让自己媳妇去卖?真叫人不耻。事已至此,大家早已从证人的话语中早已拼凑出真相。既然孩子不是足月而生,那便是徐胜自己的。而他毫无底线,既然能想出用媳妇抵债,自然也能教唆她做出这种当街拦截花轿,意图以假乱真之事。玉萝自从见到那群人开始,便脸色惨白,身子止不住发颤。我叹了口气。为这可怜人,也为这世道。就连她的爹娘都相信了徐胜所言,以为自己的女儿不知廉耻,与人苟且。从来没替她说过一次话。“好了!”我一拍桌子,站起身:“既然已经查明事情真相,来人,把这徐胜抓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