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身份?他不就是一草莽?”“。。。。。。沈将军可曾私下多次与沈大见面谈话?”“不知。”“裴大人!”我叹了口气:“平日里忙于军务,只知道沈将军时常在帐中召集众人商议战事。”“沈大是否只听从沈将军调遣?”“不知。”“裴大人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我摆摆手:“大人当真误会了。我平日并不关注沈大,自然不知道这沈大是不是仅听沈将军一人?”“若是说错了,到时候皇上问话,发现不对劲,还不是得责怪大人没做好笔录。”闻言,左商脸色一僵。黄粱不甘心地用笔横画一笔。眼中满是郁气。他咬牙道:“还有一件事情,前不久刚发生的,想来裴大人该记得很是清楚才是。”“京外的驿站里,沈将军为何要杀了黄姓小官?”他语气激动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据说他私下窃听到沈将军与沈大谋反一事?”闻言,我断然摇头否认:“大人应该知道,那时我们遭受了夜袭。”“那时沈将军已然知道七皇子通敌叛国一事,意图回京向皇上请罪。此人为讨好媚上七皇子,故意施计害我等。”“沈将军暴怒,这才一剑杀之,那人身死,完全是咎由自取。”“想来沈将军已然上述此事,黄大人怎么此时还来问我?”闻言,黄粱抬头看我,眼神阴冷:“裴大人这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。”“怎么会?”我神色自若。只是不打算顺着他们说假话。“来人!”不复之前的客气,叫外头的人进来。我顺势看过去,是一队高大肃穆的护卫。一看便是见过血的。心中徒生几分不安。黄粱压低了声音,警告我:“裴大人,我并非在和你说笑。”“若是大人没能做出上头满意的口供,怕是得麻烦大人跟着去大牢,严刑逼供一番才可。”他眼神幽深。一摆手,身后的将士立马上前,带着胁迫之意。我微微攥紧双手。左商叹气:“大人也别怪我,实在是上头有命,我们也不得不从啊。”“毕竟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怎敢棋错一招?”他在威胁我。而且我瞧他神色,不像是虚张声势。我一脸无奈:“。。。。。。大人问吧。”见状,黄粱直截了当地问我:“你可知道,沈将军究竟有没有对皇上不满,心生反意?”闻言,我沉默,似乎陷入思考。“。。。。。。嗯,我想想啊。。。。。。”“说来,有一件事情。。。。。。”黄粱下意识坐正,侧耳听来。“军中细作叛徒不少,那些都是党项人为了窃听情报故意安插或是收买,沈将军那时杀了一批。。。。。。”“还有那个郑中将,也与党项勾结。。。。。。”我讲起之前行军途中之事。黄粱原先还有些激动,后来眼神慢慢冷下来,打断我:“裴大人,别故弄玄虚,说清楚些。”我一脸冤枉:“这不是将沈将军做的事情一一说清楚吗?”“到时皇上问话,大人心中了然,才能言之有物。”闻言,我朝他一笑。他却觉得像是被我讥讽,脸色僵硬得厉害:“你!”“岂有此理?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?”“来人。”黄粱当众撕破了脸,指着我大声怒喝。身后的护卫走上前,一把扯着我的肩膀。我暗自咬牙。这还真是下了力气。黄粱冷笑道:“裴大人,你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“若不是你多番牵扯推诿,叫我落不了好,我也不愿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