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必要。”萧玉珩一脸坚持,“否则,就分不清谁是债主了。”似乎还挺有道理。反正都是碰一下,谁碰谁,又有什么区别?“好吧。”苏月婵仰起小脸看着萧玉珩。萧玉珩俯身。靠得太近,苏月婵能清晰地一根一根数出他的睫毛。他的睫毛又长又黑,仿佛一把小扇子,漂亮极了。“还满意吧?”他哑声问道。他那又长又黑,如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动。他的红唇越靠越近。呼吸交缠。苏月婵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。他突然抱住她的脑袋,在她唇上猛地一阵吮吸啃咬。疼痛中带着阵阵酥麻的奇异感觉遍布全身。苏月婵脊背一僵,当场石化。他是狗吗?咬得这么起劲?会不会亲啊?虽然她也不会,但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吗?怎么亲,心里大致是有数的。总之,绝不是这样的。她正想抗议,却见萧玉珩突然松开她。松开前,还伸出舌头在她唇上扫了一下。不等她回过神来,他已大步离去。转眼便消失在了拐角处。苏月婵摸了摸红肿的唇。“嘶——”疼死了。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红唇竟已被他咬伤。不就是怀疑他断袖吗?那她也是站在他的立场,为他考虑啊,他有必要这么狠吗?这男人,报复心可真强。咬伤人还一走了之。如果不是为了抱大腿,她肯定是要咬回去的!如今,人在屋檐下,却不得不低头。她从贴身小包中取出一支疗伤小药膏,默默地涂在自己受伤的红唇上。然后她收起药膏,拿起弓箭,继续练习射箭。没多久,雷鸣拿着药膏急匆匆跑来,说是珩王殿下吩咐他送的。所以,珩王急匆匆离去,是为了找药膏?自知理亏,不敢亲自过来,这才叫雷鸣送来?这么一想,苏月婵心情好了些。她收下药膏,打算等刚涂唇上的药吸收了之后,再试一下珩王的药膏。事实上,苏月婵只猜对了一半。萧玉珩的确找药膏去了。但他急匆匆离去,主要不是为了找药膏,而是怕自己失控。他压得太狠了。一旦得到宣泄口,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。他知道应该温柔,他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了,可还是伤到了婵婵。如果不马上离开,他怕自己会当场把婵婵给办了。还是遍体鳞伤的那种。那就追悔莫及了。所以他逼自己快速离开,急匆匆冲冷水澡去了。只是,白天好不容易压下去了,到了晚上,又开始做那羞人的梦了。梦中,他将婵婵压在一棵巨大的合欢树上。他将她的衣服推高,恣意亲吻。想吻哪儿就吻哪儿,除了嘴。因为婵婵的嘴受伤了,不能伤上加伤。他将脑袋埋在她身上,为所欲为,惹得婵婵发出一阵阵猫叫般的呻,吟。渐渐地,他不再满足于亲吻。他动作粗野地扯去那些障碍,猛地压向她。。。。。。树干震动,花叶飘落。交缠的两人红着脸沉浸在忘我的世界中,浑然未觉头顶下起了一场花叶雨。五天假期一晃而过,钱家婆媳依旧毫无踪影。苏月婵暂时回了书院。找人这种事,像大海捞针,得看机缘。机缘未到,她再休假也是徒劳。因为之前请了假,上了没几天学,就到了休沐日。休沐日,她原本打算随珩王一起查案。但考虑到母亲婚期将至,很多东西需要准备,于是她便陪母亲大采购去了。林峻寒又贴心又粘人,全程陪同。苏月婵跟在他们身后,心中感慨。怪不得有人说,选择比努力更重要。之前,母亲那么努力,下场却那么凄惨。如今,母亲虽然也还是很努力,但主要是在为自己努力,努力练习她教的瑜伽,努力赚钱,努力保养,不再像以前那般,努力帮男人养外室和私生子女。林叔不但年轻,还才貌双全,对母亲也是极好的。虽然家境差了点,但这份真情,世间罕见,足以弥补一切。夫妻恩爱,一起努力,这个家,绝不会差到哪儿去。退一万步讲,哪怕有朝一日林叔变心,母亲也不亏。现在的母亲,为自己而活,为自己而努力,经得起一切变故。选择对了,努力才能迎来美好未来。选择错了,再多努力也是徒劳。走着走着,前面突然停下。苏月婵抬头一看,是苏鄯。他带着一家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。苏老太太左手拄着拐杖,右手一抬就想甩云若霜耳光。林峻寒反应敏捷。他一把抱住云若霜,闪身避开。苏老太太用力过猛险些摔倒。苏鄯急忙扶住她。见云若霜依偎在林峻寒怀中,他瞳孔一阵瑟缩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。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,如今,竟躺在其他男人怀中?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!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。其实应该想到的。只是,他的思想还停留在过去,从没主动更新过。虽然听说她即将嫁给林峻寒,却从没想过,他们会这般亲密。如今这一幕突然摆在他面前,他的眼睛和灵魂都受到了极大震动。“云若霜!”他气急败坏地怒吼,“男女授受不亲,你们这样,还要不要脸了?”“怎么就不要脸了呢?”云若霜靠在林峻寒肩上,小鸟依人,但说出来的话,却不容置喙:“我和峻寒马上就要成亲了,未婚夫妻,亲密一些理所当然。”“我可不像有些人,私生子都比婚生子年纪大呢。”苏鄯一噎,随即他很快反应过来反驳:“我是男人!有私生子怎么了?大户人家有几个没有私生子的?”“云若霜,我们会走到这一步,都是你的错!是因为你善妒,我们才会和离的!”“天底下的女人,不都睁只眼闭只眼吗?为何到你这里就不行了?装聋作哑很难吗?”“还是说你早就勾搭上了林峻寒,早就想和离了?”“一定是的!否则,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要成亲?你我和离才多久啊,你就这么迫不及待?你敢说不是一早就勾搭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