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你之前和人家相看过是也不是?”同僚好奇道,倒是叫杨清噎住了,只得含糊道:“反正,我与媖婕妤之间乃是清清白白的!绝无一点私情!”同僚倒是比较相信杨清的为人,若不是性格清正老实,也不必还在做这翰林,该往别处谋差事了,翰林名声是好听,但也只是好听而已。他也不提这遭,转而道:“再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千秋宴,听说你们翰林院被征调了?”杨清心里想着这流言该如何处理,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同僚的问题,“是这样的,皇后娘娘叫我们几个翰林那天进宫当面给她生辰做赋写诗。”“诶,这可是好事啊,若是写的出彩,岂不是能在陛下面前崭露头角?”可看到杨清这紧皱眉头的模样,也不得不嘟囔道:“你这运气也忒不好了,眼看能大展拳脚了,却出了这种风言,怕不是要和你一起作诗赋的翰林要害你……”这提醒了杨清,“也是……我这就回去查一查,难道是李季在害我,他有这么大的胆子?敢编排到后妃身上?”两人一番话把此事歪到了党争上,开始与真相渐行渐远。不过也是,一般人也难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一个前朝小官能被后宫争斗波及。杨清紧皱眉头,一脸郁色回到自己的两进宅院中,一边吩咐家丁去外面打探,一边拿起辞赋书籍找些灵感,现场作赋自然是能的,但也要提前打些草稿,以防临场出什么问题。就在他稍有灵感之时,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,姨妹端着茶水进来摆到了桌案上。这个举动让本就烦躁的杨清压不住脾气,“我早就告知你不必对我太过殷勤,早些去寻自己的如意郎君才是。”姨妹委屈道:“姐夫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眼睛却不住地往他的桌面上瞟,又被杨清严厉赶出去,她才作罢。一到外面,整个人就变了个脸色,压不住的怨气和讥讽,她一个孤女如何去寻自己的如意郎君,去嫁个一个前途未卜的穷小子吗?好在……现在事情有了转机,有人愿助她一臂之力。于此同时,皇宫中,金吾卫也向帝王禀报了此事。帝王听后,面色不变,只身子往后倾,扔掉了手上的奏折在桌案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,秘情局的金吾卫却觉得整个心头都紧了。须臾,帝王才出声道:“去查。”简短的二字却远比长篇大论来得有威慑力。金吾卫退下后,卫少钧目光霎时间变的悠远。他当然知道这些只是流言蜚语,阿和刚入宫时,大家议论的也不过只是她二嫁之身,以及自己贪恋美色等,那段时间都没有人提起此事,现在如何就有了?而且两人相看之事知晓的人应该不多,且不是虞家和杨清本人所愿,应该没有臣子想得罪帝王。大总管可是在蔷薇山见证几人见面的,此事还是他一手促成,自然知晓其中并未不妥,当即也纳闷道:“这是谁要对婕妤主子出手?”帝王冷哼一声,食指在桌上慢慢敲击,“左右不过前朝,后宫之争,一群不会努力只会算计别人的废物。”对于帝王的态度,大总管也不意外,只道:“还是要尽快处理,不然对陛下,婕妤名声有碍。”“嗯。”卫少钧低低应了一声,再拿起奏折却觉得沉不下心思了,纵使知晓那只是流言,他也有些不高兴,倒不是迁怒于她,就是……有些难受。宫外,虞家和魏家也在隔日知晓了此事,恰好正值休沐,虞侍郎也迅速叫人去查,并且尽力压制此事。次女在宫中深受宠爱,虞家自是要为其保驾护航。“莫让我知道是谁……”“对,查出来一定要他好看,竟然敢对我们虞家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