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波柔软,又被笑意染的格外明亮,脸颊边漾出浅浅的酒窝,宛如春花般明媚。帝王在这一瞬明白了什么叫顾盼生辉,什么叫一笑倾城。他失神了良久才慢慢回神,再看向她时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却又听她轻声道:“怎么会?我看上的是您呀……”话音甫落,帝王的眼睛顿时亮了,抓住她的手又握得紧了些,耳尖泛红,竟破天荒地嗫嚅了几息,而后又觉得不符合自己形象般,破罐子破摔地道了两个字。“细说。”虞臻和:?每到这种时候,虞臻和总能体味到他其实也只是二十五岁的青年,她思忖了几息不知从何讲起时。她这副样子落在他的眼里却是害羞,卫少钧忍不住直言自己的心思,“朕想听。”虞臻和只好满足他的愿望,望着他的眼睛慢慢道:“因为您救了我呀。”“您的一句话让我免于和那位郑大人成婚,所以我非常感激您。”她的眼神真挚的不像话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卫少钧很高兴,却也觉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。只是因为感激才看上他的吗?他有心想再问,却又觉得说不出口,他一介帝王如何能问出这种儿女情长的话?须臾还是把这件事放入心底,反正她的人都是她的,这辈子都是。虞臻和不知他的想法,只觉得他今晚要得有些狠,不知道哪里来的劲。“陛下……”她忍不住蹙着眉低声开口,却觉得那动作幅度更大了些。卫少钧却越想越觉得气闷,脑子里一会是杨清,一会又是那素未谋面的前夫,她倒是也惹得一身桃花债。再看看那微微鼓起的小腹,不由得又觉得自己不争气,怎么三个月了还没有动静?还需要再努力些才是。帝王这一夜努力了许久,两人叫水洗净后又搂在一起睡觉,虞臻和已经非常困倦了,卫少钧却还有些精神,忽地想起了一件事。“宁宁的有大名吗?”大晋的百姓在幼儿小的时候怕孩子夭折只取一个小名叫着,只有便是皇家也是孩子过了三岁才会记到宗碟上排序。听到这个,虞臻和清醒了些,须臾后轻声道:“持宁,持有的持,安宁的宁。”虞持宁,她希望女儿一辈子安宁。卫少钧听了也觉得不错,卫持宁,这个名字听着很是顺耳。这一夜大部分人都睡不安稳,皇后更是垂泪枯坐到天明。虞家倒是喜上加喜,只因虞侍郎的独子虞藏从南方回来了。甫一入京,虞藏就听家中老奴道了这件喜事,但他却并不大高兴。他很是看不上家中送二姐入宫的行为,这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卖女求荣,曲意媚上。所以当他隔日与京城玩伴同窗聚会时,听到朋友向他道喜时,不但不高兴,还一副冷淡模样。“虞藏,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有人不解道,“你有两位姐姐在宫中获封高位,一旦中了贡士,殿试时还能少了一个二甲不成?”虞藏却愈发觉得屈辱,他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书,现在却因为两个姐姐在宫中就要被扣上“关系户”的帽子。虞藏猛地站起来,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上,酒液四溅。“我虞藏读书,靠的是真才实学!”他撂下一句,拂袖而去。留下几人面面相觑,其中一人嘟囔道:“不就是羡慕一句,又没说他没有真才实学,而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机会。。。。。。”同为虞家子的虞芳不得不站起来给大家赔礼道歉:“我堂弟自小被伯父伯母娇惯了些,他没有恶意的,请诸位莫要生气,今天这桌我请了。”虞芳这样说,桌上人的脸色才好看些,不禁道:“你也是两位娘娘的兄弟,到时候也能沾到光,你可不要学虞藏那个样子,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