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龟狗偷偷摸摸滚到姜早身边,带着小哭腔,颤颤巍巍:“连尸体都不放过,好疯,好吓龟!”那些被黄金蚁吓疯的士兵们还真有跑去拖着张严尸体鞭尸的,一通乱砍,血肉横飞。马将军提刀护主,跟士兵们打成一团。场面乱得连姜早都觉得有点怪异,“二条,你是不是有事瞒我?”马将军状态很不对劲。二条:【嘿嘿,还是老大英明神武慧眼如炬一点就透集美貌与才华一身。。。】“说重点!”二条:【嘿嘿,就是之前在他酒水里下了点药,可能药下的有点重。】序列诡物中,就属二条最鬼机灵,“很好,这次做得不错。”二条被夸得浑身舒坦,青草身子嘚嘚瑟瑟翘起:【一般般,当不得老大夸奖,哈哈哈。。。】“作为奖励,让七兔犒劳犒劳你吧。”七兔水流整个沸腾,咕嘟咕嘟冒泡,一股脑冲向二条:【老大放心,绝对伺候好!】二条吓傻,疯狂跑:【啊啊啊,别舔,再舔就秃噜皮了!】乌龟狗乐不可支:“哈哈,熊样!”张家士兵们已经被清醒过来的黄金蚁缠上,被喷得满身满脸黄金液,血肉腐化,骨头都漏出来了。惨叫声,求饶声,喊救命声音不绝于耳。姜早这边却不断传出欢乐笑声,强烈对比下终于引起注意,不少士兵面目狰狞着冲过来。“杀了她,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,咱们活不了,她也不能活!”奇怪,黄金蚁们一个个像瞎了眼般根本不喷姜家人,只盯着他们狂喷黄金液。“对,杀了他们!”越来越多士兵冲过来,吓得龟将脖颈再次缩回壳里,“小早了,本尊也救不了你,自求多福吧哈!”姜早冷笑,一脚将龟壳踢飞,又快速摸出青铜珠玉佩,滴血。光罩散开,将所有刀锋与狰狞全都拦下。她打了个哈欠,“哥,累了,先睡会,等结束了喊我。”姜二筒贴心地脱下外套铺在地上,又让妹妹靠在肩膀下,“放心睡。”乌龟狗感到来自四面八方刀光血影疯狂砍它龟壳,心里发苦,“早知道,就该跟小早儿同甘共苦来的。”一刻钟后,姜早是被哥哥喊醒的。睁开眼,就对上密密麻麻黄金块正疯狂撞击光罩。之前有二条散发醉香震慑,黄金蚁不敢靠近,这会儿二条不在身边,吃完所有士兵后,终于忍耐不住向他们出手。“二条。”一直飞一直躲七兔的二条听见喊声后,筋疲力尽回:【老大,救命,鱼再不敢自作主张了。】“嗯,快动手,让蚂蚁再睡一觉。”黄金蚁们像下饺子般吧嗒吧嗒掉落在地,一个个晕晕乎乎打滚。姜早撤掉光罩,蹲地上观察。姜二筒也学妹妹动作,死死盯着一个个黄澄澄石块,瞪得眼珠都疼了,也没看出个啥。“妹妹,能吃不?”呃。。。姜早瞬间清醒,一脑门无语看哥哥,“我怀疑它们有问题。”家人从不知她能听懂诡物心声的事,她也不多解释。姜二筒闻言点头,“那就不吃,直接烧死?打碎?还是埋了?”姜早也发愁,问系统:“到底有头绪没?”系统:“说不好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”废话,她也觉得不对劲,姜早烦躁挠头,一脚踢开黄金石。嗯?触感不对。这么大块黄金已经很沉才对,可刚刚那些黄金块却太轻了。“躲开!”姜早拉着哥哥向后退,却已经晚了。所有黄金块同时炸开!黄金液兜头兜脸洒满全身,顾不上自己,她赶紧查看二哥。姜二筒木木抹了把脸,露出眼睛和嘴巴,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黄金液,“没味道。”姜早:“???”忽然,耳边传来惨呼声:【救命,老大快救鱼,草身子被融化了,要被吃掉了!】眼睁睁瞧着自己断草身一点点被吞噬,二条要疯,怒吼怒叫。一头:【呜呜呜。。。石头碎了,好疼!】【疼得头花眼花,满地打棍。。。】七兔:【兔兔被包裹住了,要化了,要化了。】姜早:“。。。”在她视线中,它们身上确实落满黄金液,身体也正消融。可,她跟哥哥为何无事?想起什么,又去看角落的乌龟狗,一时间瞳孔剧震。乌龟狗正伸长脖颈无声张嘴大笑呢。模样很滑稽。长长脖颈摇摇晃晃,嘴巴张开,眼珠眯成缝,毛绒绒爪子疯狂拍龟壳。“呵。”姜早冷笑:“原来你都知道。”猛不丁对上她森然眼神,龟吓得没站稳倒地翻了好几个骨碌,“呵呵,那啥,好疼,好吓龟。。。救命啊!”姜早大步走过去。见她过来,吓得龟立马将脖颈和四肢缩进龟壳里了。姜早面无表情,一脚踩在龟壳上,弯腰,一字一句道:“现在出来解释清楚,还不晚,不然。。。”“哎哟呦,龟头晕,眼花,浑身疼。。。”姜早:“很好。”她用巧劲抬脚狠狠将龟壳踢飞,后者撞上石壁后又反弹回来,再次被踢飞。撞墙。踢飞。龟:“啊啊啊啊。。。晕了,晕了,别踢了!”“住脚!”姜早不听,速度再次加快,龟壳来回撞墙的行迹几乎都捕捉不到,只能瞧见一道道残影。龟:“龟知错了,龟说,全都说,快住脚!”依旧踢踢踢。龟:“呜呜呜,幻境,一起都是幻境,只要看见黄金就会自动陷进幻境内。”姜早挑眉,“有几只?”龟:“一只。”真正的黄金蚁只有一只。“在哪?”“这个洞。”“藏在这个山洞某处?”“不不不,整个洞都是。”姜早懵住,吓得顿住,声音都高了八度: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都在蚂蚁肚子里?”龟这次嵌入石壁内,没能再次返回,晕晕乎乎说:“确实说,咱们都在蚂蚁胃里。”“呕!”“呕呕!”姜早吐了,恶心的不行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视线打量一圈,越想越。。。瘆得慌!“四鸟!你在哪儿?”为了以防万一,她将四鸟留在了洞附近,随时接应。此刻,四鸟正藏在山上一棵枯树枝上眯眼呼呼大睡。梦里,有几只七彩母鸟正叼着虫子喂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