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二筒见妹妹脸色越发古怪,皱眉想开口问,就被一把拉走了。“不等它们了吗?”姜早磨牙。没说话。一头:【两人抱一起,啊啊啊,哆嗦,哆嗦,翻白眼。】【剧烈哆嗦。】【不动了。】【咦?咋不动了?老大,他们死了!】姜早脚步加快,离几个二货远点,就听不到心声了。三山:【没死,翻身了。】姜早再次加快速度。七兔:【咦?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内流失?】【哎呀,兔兔的能量!】一声凄惨尖叫。【老大,别走,兔兔错了!】姜早走得太快。三只诡物追得更快。他们不知道的是,就在诡物离开的刹那。屋内,趴在丫鬟身上的年轻少爷杨墨猛地睁开眸子,眼底一片清明。嘴角戏谑。床上女子快速翻身下床,身上不着寸缕,埋首磕头:“爷,都走了。”“嗯。”杨墨厌恶地拉扯躺在床上的尤芳尹,一脚将人踹下床。砰。头撞地,满头血。丫鬟咬唇,吓得浑身瑟缩。她知道,杨墨是因让几只畜生瞧了热闹不高兴。他身穿上衣,只露出下半身,却故意将她扒了个干净。“知道该说什么吧?”男人冰冷声音在她头顶响起。“知。。。知道!”丫鬟小心翼翼说:“明日小姐醒了,就说她夜里梦游,不小心磕到了头。”杨墨眼神一厉,起身狠狠踹过去!“啊!”丫鬟被踹在心窝上,惨叫着,在冷冰地面上滚了几圈,依旧忍着疼重新跪好。“谁问你这个!”男人站直身子,眼神鄙夷,“药,准备好了吗?”“好了,在接到您命令的第一时间,奴婢就配好了。”男人面色稍缓,“嗯。”他居高临下打量跪在面前的丫鬟,视线在她苗条纤细身体上游移,“起来。”丫鬟狠狠抖了下身子,下一秒却快速爬起身,抬眼看男人时眸底已全是爱慕与痴迷。男人心里得到了极大满足,一把掐起她下巴,欣赏她的娇柔可怜,仿如一只小羔羊般任他宰割。“哈哈哈。”“你也曾是大世家嫡女,千娇万宠长大,怎么。。。就这么贱?没男人活不成是吧?”丫鬟眼中含泪,贝齿将红唇咬红咬肿,眼底蓄满屈辱却又夹杂着痴迷满目复杂地瞧着男人,“不,奴婢,奴只是太爱您了!”“爱?”男人很喜欢瞧她们爱他爱到痴迷入骨的模样,偏又很厌恶她们毫无尊严的样子。每当这个时候,他就很容易发脾气。说不清暴躁还是兴奋的情绪彻底支配大脑,沦落成只会用腿思考的种猪。他掐着丫鬟摁到床边,让她跪在冰冷地板上,刚想扑上去,似又想到什么。转身一把将满头血的尤芳尹拖过去。丫鬟瞧见,双眼睁大,恨得眼珠充血。杨墨,杨墨,杨墨。。。真该死啊。好想现在就杀了他!不行。不能杀。他还有用。再等等。整个后半夜,屋内一直传出低低惨叫声。姜早睡得还行,天刚亮就睁开了眼。她准备去杨家药铺完成交易,这次后,就可以安心照顾娘亲坐月子了。张妮正趴在婴儿床前逗弄。姜早凑过去一瞧,嘿,小家伙正醒着。刚出生的婴儿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,一日里只睁眼一会儿。不是哭,就是吃。这会儿大概刚吃饱,没哭。一双黑溜溜大眼直勾勾与姜早对视,明明啥也瞧不见,却挣得贼大。姜早没抱过这么小的宝宝,只将手指头伸进她肉嘟嘟小胖手里,轻轻勾了勾。小胖爪抓得更用力了些。张妮咯咯笑,“姐,柳姨说等你给起个名字呢,想好没?”姜早这才想起娘亲确实说过,她把这事完全给抛到了脑后,忍不住摸了摸鼻尖。一头蹲在她肩膀一侧:【粉粉嫩嫩,叫姜头吧。】话说,粉嫩跟头有啥关系?三山:【姜山。】四鸟扑腾着,在小宝宝头顶上飞,宝宝眼珠就随着它转圈,转圈,转圈。“哇。。。”宝宝闭眼,撇嘴大哭。鸟嘎嘎叫:“爱哭,哭包,姜包,就叫姜包。”兔兔化为水流将宝宝眼角泪珠卷走:【宝宝乖,不哭,还是叫姜乖吧。】“姜宝吧。”“宝贝的宝吗?”“嗯,全家的宝贝。”张妮拍手叫好,“对,小宝贝,乖宝贝,宝宝,就叫姜宝。”鸟继续转圈,“姜宝,姜包,嘎嘎,一个意思,还是鸟跟老大心有灵犀。”与杨家完成交易后,姜早心情大好,也不着急回旅店,准备买点特色小吃带回去。邹城集市。有炸年糕、芝麻饼、糖葫芦和小糖人。边买边吃。路过一家医馆时,外头排了很长的队。“她婶子,恁是哪儿不舒服?”一老妇拄着拐杖,唉声叹气:“别提了,最近也不知怎得,先是手脚疼,后来是手脚,紧接着就是全身。”“她婶,查出来啥病没?”“没,也说不好怎么疼法,就是疼。醒着疼,睡着还疼。哎,老婆子这身子也撑不了多久。你咋回事?”“愁死了,死孩子也不知去哪儿疯玩,回家就喊腿疼,连着好几天了,就带过来瞧瞧。”“哎哟,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可不能忽视。”原本只是擦身而过。一炷香后,姜早又莫名走回来,盯着排队伍。刚刚,她心脏不停跳。咚咚咚。似提醒着她什么。直到她返回,站在这儿。几十人队伍中,有老有少有女,却无男人?三山:【老大,医馆内外没有其他诡物气息。】顿了顿,又加了句:【四周也没有。】姜早在心里问:“统子?”系统:“无。”可心里那股子异样还在。一连三日,她都来医馆查探,发现排队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了。第四日,开始有男病人出现了。他们症状相似,起初是手脚关节疼痛,最后发展为全身性疼痛。还伴随呼吸急促、晕厥等症状。后来,不只一家医馆,其他医馆也开始人满为患。七兔和九参已经不再跟着姜早,而是被她安排在了娘亲和姜宝身边。任哪个妖魔鬼怪也别想轻易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