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蜀?好熟悉……秦稚松开他,拿出手机说道:“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,你先简单处理下伤口,我报警。”接着她尝试了好几次,明明信号满格却拨不出去报警电话。二人拉扯间,萧凌苍伤口再次渗血,秦稚连忙放下电话,拉着他坐下,“就算不方便报警也该说清楚自己受伤的事,我去拿生理盐水给你冲洗伤口,避免感染。”秦稚匆匆离去,望着她焦急的背影,萧凌苍陷入沉思。张口闭口从未听闻的词汇,琳琅满目的稀奇玩意儿,密闭无孔的铁笼子,精致却很古怪的屋子。她难道是什么精怪,此处都是她的幻术?可她的紧张不似作假,到底有何所图?本解不开疑惑,秦稚回来二话不说便扯他亵裤。萧凌苍攥紧裤腰,闹了个大红脸,心中笃定她定是为了吸他阳气,对他图谋不轨!“干嘛?医患之间不分男女好嘛?撒开!”拉扯间,秦稚趁机摸了把腹肌。手感贼好!他抵死不从,秦稚见好就收,教他如何简单处理,这才背过身去。她在身侧,萧凌苍无论如何也褪不下亵裤。身后半天没动静,秦稚调笑道:“将军在等小女帮你?”说着作势便要转身,萧凌苍连忙拿起生理盐水,可是鼓捣半天,也不知这透明的小瓶子如何打开。明明很软,为何如此坚固,撕扯不开?秦稚不耐烦转身,“怎么还不动?”“此物件,实在打不开。”秦稚恍然,找来剪刀将十几瓶生理盐水一一打开,趁他不备,扯着他裤腰便倒了上去。“诶哟,瞧我如此不小心,将军便脱了吧,方便上药呀。”萧凌苍一把推开她,提着裤子往后挪,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。“你,怎可如此孟浪!”秦稚将瓶子一丢,拍了拍手起身,“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,恪守男德哟。”小样,跟她玩埋汰的,她玩得更花!让他人财两空!“衣服在这,简单包扎下我带你去医院。”说罢,秦稚绕过屏风离开。处理伤口时萧凌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却在看见粉红小裤裤时拧了眉。这和刚刚假人身上的一模一样!如此私密的东西,她居然面不改色地拿给他!此精怪真是不知羞!萧凌苍愤怒将小裤裤丢掉,随后研究了半天,勉强将衣服穿好。他出来,秦稚眼前一亮。墨绿色短袖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,刚好勾勒出他完美胸肌,攥着拳时二头肌力量感十足。长发竖起,棱角分明的脸,仔细看古铜色肌肤下好似有一坨不易察觉的红晕。“啧啧,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,刚刚像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,现在一换衣服,好像放了假要去爬山的190男大!”秦稚严重怀疑,散财童子可能比她年岁还小。萧凌苍面上火热,只侧着身大半个背影对着她。以为他还在因为刚刚调戏他的事置气,秦稚主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,“别这么小气嘛,刚刚开个玩笑……诶?你为什么一直攥着裤腰……”“你到底是何精怪?”萧凌苍一把攥住她欲作乱的手,怒目而视。秦稚愣了愣,再看向他手攥着的位置,还有羞愤的俊脸,实在压不住嘴角,“噗嗤”一声,“你不会……挂空门呢吧?”再不明白,看她眼神萧凌苍秒懂,愤怒甩开她,背过身去。“哟,故意不拉裤链,难道要跟我说你只会穿古装,不会穿衣服了想让我教教你?弟弟,蓄谋勾引也要有个限度,不过你这身材不错,要是……”她矫揉造作,故意贴近,一根手指还在他背脊从上划到下。萧凌苍终于忍无可忍,猛地转身要教训她,秦稚却迅速撤离了。“好了,玩笑开够了,想以这种方式糊弄过去是不行的哟。”想蒙混过关不报警不就医?没门!萧凌苍见她转身就走,徒留他在原处窘迫,气得三步并两步,也不顾男女大防了,一把扯住她手腕。“我堂堂北夏国谨王,怎能让你如此捉弄?你西蜀到底有何所图不如直说,士可杀不可辱,若想以折磨我逼迫北夏开城门,休想!”本以为会看到她慌张的神色,谁知转过脸的秦稚却收起笑脸,眼底尽是冷意,“演够了没?”秦稚笑的时候,眼睛弯弯,眼尾上挑,像只小狐狸,现在冷着一张脸,倒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。萧凌苍攥着她手腕的手指动了动,最后握得更紧,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二人直视对方,彼此眼中都是坦荡和愤怒。秦稚觉得自己手腕上好像夹了个大钳子,像是要将她骨头夹碎似的。他的眸中汹涌着情绪,墨一般深沉的黑眸好似漩涡,似要将她吸进去。对峙半晌,秦稚突地笑了,“哟,红温了啊?恼羞成怒?我是秦稚,那么你呢,王爷?将军?”她虽然笑着,但眼底还是冷的,隐隐勾着的嘴角尽显嘲讽之意。“你不是早就知道本王身份,故而做这些?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萧凌苍!”秦稚本想看他能演到什么地步,直到他说出姓名,她突地顿住。萧凌苍?北夏国?西蜀!怪不得她觉得熟悉,他是那本《英雄志》中第一篇的人物!秦稚曾副修历史时,做过图书管理员,其中有一本书特别奇怪。里面记载着许多国家,文字却少得可怜。各个时代的英雄崛起后草草落幕,甚至没有丝毫其他文献记载这个国家,人物。便好似《英雄志》就是一本烂尾的小传,那些都是历史上不曾存在过的。结合他的种种行为,秦稚如梦初醒。他真的来自古代?不是演的?震惊过后,秦稚很快冷静下来。“你说你是萧凌苍?北夏二十二岁救下一城,顽抗西蜀,保国边境,二十五岁用兵如神,引领北夏改革,走上巅峰的那个萧凌苍?”她微微倾身,望向他的眸中好似缀满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