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朕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吧?”虞臻和见没人,胆子也大了些,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。虽然没在她不适的时候做些什么,但在她好的时候可没轻易饶了她,哪次第二日不叫她要缓上好些时候?卫少钧凤眸顿时睁大了些,少了以往的威严很多了几分……可爱?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到他有什么强迫冒犯她的时候,他可不是那样的人。虞臻和见状放下书,招了招手,帝王倾身附耳过来,只觉耳畔生香,又闻得一句似嗔似怨,娇柔无比的话,第一次清楚地知晓了什么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。她话音甫落就瞧见原本侧耳倾听的帝王转了过来,那一双凤眸已经露出了危险的光芒,像是要吃了她一般。与他缠绵多次的虞臻和如何不懂这眼神是什么意思?可这次她却奇异地有着旁的心思,那心思比害羞要在心头明显的多。她直起身子往珠帘外看了看,见目光所及之地并无宫人,那心思便更盛了。卫少钧瞧着她这个样子,还以为她会在意宫人还在内殿而不敢做些什么,谁料下一息,他的脖颈上便缠绕上了一双玉臂。咫尺之间的美人微微弯着唇角凝视他,温柔的双眸中含着似有若无的情意,又有一分从未见过的胆大妄为。帝王从她眼中看到了从未见到的东西,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,而后眼睁睁地瞧着面前的女子送上了她自己的红唇。她温柔的不像话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,很有几分生疏,却迅速燃起了帝王的谷欠火,但他还是克制着不动,想要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。可惜当她浅入他的唇齿,像个小兽生涩地舔|吮时,卫少钧就因她这般可怜可爱的样子把持不住了,他忍不住扶住她的脊背,进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。不一会儿帝王的手就摸到了旁处,而后猛然惊醒。他把两人分开,呼吸已经不能平静,已然识破了虞臻和的计谋,“就偏在这时候来招惹朕?”虞臻和小手摸着他的胸膛替他顺气,眼珠子动了动,脸上却很有些无辜,“陛下说什么呢?”卫少钧看着她这不承认的模样,心里头像是被羽毛撩了一般,不上不下的,想要做点什么,又做不得,最后强抓住胸膛上的手,钻进她的被褥里,这把子火才算有了出处。他咬着虞臻和的耳根威胁着她,虞臻和自认是自己撩拨在先,不得不从了他,只是过程很有那么些艰辛。被威胁的感觉果然不太好受,一旦不听从帝王的指令,他就要搞出什么声音,刚才胆子还大的虞臻和泄了气,现在唯恐被外头的人听出些什么。两人明明是正经帝妃关系却硬是搞出了偷|情的感觉。温暖的内殿,锦被之下,相拥的二人以及……若有似无的压抑口耑息,汇成了最旖旎的风景。后宫表面的平静在十一月上旬结束时被正阳宫的主人打破,大雪纷飞中,皇后只着大氅立于门畔,神情落寞地念着:“夫何一佳人兮……形枯槁而独居。言我朝往而暮来兮,饮食乐而忘人。心慊移而不省故兮,交得意而相亲。”(什么地方的美丽女子……憔悴独自一身。曾许我常来看望,却为新欢而忘故人。从此绝迹不再见,跟别的女子相爱相亲。)伊予志之慢愚兮,怀贞悫之欢心。愿赐问而自进兮,得尚君之玉音。(我所做的是如何的愚蠢,只为了博取郎君的欢心。愿赐给我机会容我哭诉,愿郎君颁下回音。)……她竟学着武帝陈皇后在雪天正阳宫门前吟诵诵《长门赋》,以博得帝王回心转意,乞求怜惜!消息传到虞臻和和奚云的耳朵里时,虞臻和正帮着奚云处理宫务,乍一听这事,奚云手中的笔都从手里掉到了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