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抬眼犀利地扫视一圈,扬声道:“若有那想与本宫做姐妹的,自可自荐于本宫,本宫亲自领她荐于陛下去!”这一番话更是叫在场的姑娘们惶恐不安,连带着已婚的夫人们都低下了头。难道这次宴会真不是为陛下寻摸美人的?好好的宴会摆了兴致,恭妃连戏也不想看了,当即站起身道:“诸位吃好喝好,本宫先去休息一会儿。”虞臻和见状也起身打算跟过去,一回首就见右侧后方后的岳才人神游天外,似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无所知。直到她经过岳才人的身边,岳才人才猛然惊醒,脸上惊慌清晰可见,这不禁让虞臻和蹙起了眉,心里生了些警惕,却又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。“才人,你这是怎么了?脸色这般苍白?”岳才人很快整理好心情恢复平静,起身回道:“谢娘娘关心,嫔妾曾病了几月,常在屋中不见天日,所以面色苍白了些……”复又怕她担心似的,慌忙摆了摆手急切道:“娘娘不必担心,嫔妾这病不过人……乃是……心病。”最后这两个字她的声音极低。虞臻和听见了,却莫名觉得有些怪异,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,只点点头道:“那就不打扰岳才人了,本宫先去恭妃那了。”两位娘娘接连离席,最高位的兰嫔只顾着自斟自饮,安静的万婕妤只好出面叫戏继续演着,这宴会才继续下去。不到一刻钟就有内侍来请季晴过去,这下没人羡慕她了,都觉得季晴会倒霉。季晴本人也心中惴惴,直到在内侍的引领下到了东阁,里头二人说笑的场面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。“季姑娘来了……”季晴小心翼翼地跟着内侍入了内阁,低眉顺眼地跪在了两人的面前。两人停下说笑看向跪着的女孩,虞臻和抬了抬手,温声道:“起来吧。”“是。”季晴从地上起身,依旧是垂眸敛目地立在一旁,没多看一下,也没主动开口,这般模样不禁让虞臻和想到了一年前的自己,也是这般小心翼翼,生怕行差踏错。心中虽多了几丝怜惜之意,但虞臻和面上却未曾有半分表露,而是自顾自地与奚云说起刚刚那位赵小姐之事。“我叫人清雪去打听了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?”奚云知道她有意观察这位季姑娘便也配合虞臻和,只是说起这件事,她毫不避讳地在外人面前翻了个白眼。“还能是什么?能触怒陛下的无非就是那么点事,自从你入了宫,外面的姑娘都觉得陛下爱美人了,想着一步登天,咱们宫里的老人还不知道么?陛下爱美人,但他只爱你这个美人啊。”虞臻和都被奚云说的不好意思了,一边的季晴听着,脊背却不停地沁出冷汗,幸好她没有这非分之想,恭妃都能如此说,可见媖昭仪在宫中盛宠。就在此时,清雪也从外边回来把事情打听清楚了。她快步走进内阁,微微福身行礼后说道:“回娘娘,已经打听清楚了。那赵小姐在御前失仪,竟主动上前与陛下搭话,惹得陛下十分不悦。”虞臻和听了,心中暗啧,“她的胆子倒是挺大的。”反正她初见他时是不敢主动搭话的。奚云也轻笑了一声,只把这消息当个乐子听,对虞臻和道:“这事自我入王府,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见得多了,没有十个也有八个,但无一成功。”“咱们陛下呀看着一后宫的莺莺燕燕,实则看得上的人没几个。”她们俩说着话,季晴依旧垂首站在一旁,大气也不敢出。虞臻和瞥了一眼季晴,觉得是时候再探探这姑娘了,于是她话锋一转道:“季姑娘,你适才也说忧心婚事,不知可有什么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