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老舅让他找自己的那表侄子,他把那小子平常去的地方跑遍了,也没找到。半夜的时候,电话倒是通了,但那小子支支吾吾的明显是藏着事儿。还有早上,医院里自己舅妈那儿又昏迷了,医生们还是束手无策。自己老舅因为这事儿,被拖在了医院。也因此,齐鸣起晚了,他也没说什么。反正准时过去,也见不到人。好在刚刚收到消息,舅妈已经醒了,人暂时没事。老舅也找了个护工暂时帮忙看着,他也在回家的路上,算算时间,两伙人应该是差不多时候到。而齐鸣和林轩,在搭过几次话没啥回应后,也就不浪费这口水,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,心里想着见到那位高手后,怎么开口谈合作的事儿。车子一路疾驰,两侧建筑越变越矮,越变越稀,最后驶出了市区。差不多1个多小时的车程后,车子开到了个名叫竖窑村的地方。这地方的景色跟齐鸣老家的农村类似,一个个生产队纵横交错,房子和房子间是大片的农田。这会儿正是5月,农忙的时候,透过车窗能模糊看到在田间地头忙活的身影。不过跟齐鸣老家一样,光看体型也能看出,这些人年纪都不小了。全国各地,其实都一样,就地里的那点收成,哪够养活一大家子的,年轻人要么进城,要么进厂,也就年纪大的,没办法,才在地里刨食。到了村里,导航就不好使了,长脸男总算是打破沉默,跟林轩换了个位子,坐到了副驾,指挥着小龙驶进村里。村里的路是水泥路,但不算宽,小龙租的又是辆吉普,所以开不快,一阵七拐八拐后,总算是到村角落的一处院子前。跟村里其他二层小楼不同,这家的房子看着就大不少,还用两米高的围墙围了个结实。在乡下,土地就是活命的本钱。哪怕是屋前房后的丁点地方,那都要利用起来,种上点蔬菜什么的。所以即便有围墙,也是那种不锈钢栅栏。这种栅栏不挡光,装饰作用高于防护。像这家这样,建这么高墙,跟防贼一样的是真不多见。而且,他们貌似还不是今天唯一的访客。他们到之前,就有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停在了大门口。长脸男看着那车,脸上明显露出了厌恶。他们的到来,也引起了奔驰车里人的注意,两辆车几乎是同一时间开的门。而齐鸣见到车里人后,也跟长脸男一样,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,那车里下来的人他也认识,昨天在市场上遇到的小鬼子还有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女秘书。山中哲也也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齐鸣,他先是皱眉,显然是疑惑对方来这儿的目的。而等他看到从驾驶位上下来的小龙后。他的眼神明显有点畏惧,昨天自己保镖就是被小龙卸了关节,这会儿还在医院观察呢。今天他虽然又带了个保镖,但身手还不如昨天那个,这要对上了肯定吃亏。山中哲也想通了其中道道,很明智的不再看齐鸣,而是看向了副驾驶上下来的长脸男,很是礼貌的微微鞠躬,问候道:“胡先生,冒昧拜访,还请见谅。”说来惭愧,齐鸣也是现在才知道长脸男姓胡。胡成皱着眉头,一脸不悦的看向山中哲也,一点都不客气的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“来这儿,自然是拜会连先生。你们华夏人有个说法叫<三顾茅庐>,既然连先生不想见我,那我也只能用这笨办法,金诚所至,金石为开,我相信连先生总会感受到我的诚意。”山中哲也的语气挺真诚,但胡成却不吃他这套,冷冷的丢下了俩字<随你>。而后他走到铁门前,哐哐的敲了两下,嘴上喊道:“老舅,是我?你回来了吗”喊了两声没动静,胡成掏出了钥匙,开了门。开门后,他就拉开了两个身位大小的空隙,朝着齐鸣招了招手。齐鸣会意,瞥了一脸愤懑的山中几人一眼后,带着小龙和林轩侧身进了大门。山中哲也还想厚着脸皮,跟在他们后头混进去。但胡成抵着门,防的就是这一手,还没等他靠近,哐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。进到了院子里,齐鸣他们才看清了这里的布局,正中的是一个2层洋楼,看墙皮有点年头了,但房子却很大,能有普通乡下房子的两倍大小。洋楼左右两侧还有两排平房,左侧那间外头有水池和井,应该是厨房和餐厅,右侧的则是房门紧闭,也不知道派什么用处。“我老舅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,你们先来这儿坐着等会儿。”胡成关好门,领着齐鸣他们走向了正中的洋楼,推开中堂大门,里头摆设又把齐鸣他们给震了一下。这堂屋得有30多平,正中一张八仙桌,桌边是四条长凳,这本没什么,但靠着里侧墙壁摆着的长桌着实扎眼。这桌子怕是有三张八仙桌并排拼成,桌面铺着黄布,从高到低,摆着密密麻麻的牌位,桌前是两个蒲团,还有铁盆,盆里能看到烧剩下的纸灰。这摆设,别说齐鸣,就是林轩也是第一次见。胡成对此则是早已习以为常,他走过去,拉开了一条长凳,朝着齐鸣他们招呼了声:“你们先在这儿坐会儿。我去外头,看看能不能把那小鬼子给轰走。”说完他也不管几人,大流星的朝外头走去。“这人家,倒是挺重视先人啊。那个,小紫给我抱抱呗,我觉得有点瘆得慌。”林轩扫了扫那些排位,也不管小紫乐不乐意,伸手就把它抱到了怀里,他现在急需温暖。小紫嗷嗷的挣扎了下,但推搡不开,只能一瘪嘴,选择认命。齐鸣和小龙反应都没林轩大。在乡下,虽然不兴摆排位,但还有把先人照片挂堂屋墙上的习俗,两者也算异曲同工。不过这家人确实牛叉了点,看排位数量,怕是十几代人都在这儿了。齐鸣好奇的看向牌位,位于最上方,也是最大的两个牌位吸引了他的注意,他忍不住凑上前点,这才看清。但看清楚后,又是倒抽了口凉气,因为这两块牌位的名头实在有点大,左侧的牌位上,赫然是:抚远大将军,年羹尧。而右侧的则是:左都御史,年希尧。(PS:这几天南通病毒闹的挺厉害,感觉中招了,喉咙口跟堵了块海绵一样,难受的紧,浑身还发疼,硬撑着写了一章。今天就一章了,抱歉啊各位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