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相当于与她的丞相夫人之位为敌,她自然不想放过这个身份地位。”沈丞相点点头,欣慰的开口道:“不错,我女儿长大了,我也能稍微放心一些了。”“但我没想到的事,你从忘了一些事情开始,便开始转变了性子,做事更加无所顾忌。”“竟然敢直接和李若雅母女两个叫板,那时我并未查清丞相府究竟有多少人是她的人。”“也不知背后有多少盯着你我父女两个,更不知道李若雅背后究竟是何人致使。”“我查了多年,最后总算是有了些眉目,可也发现,我的女儿长大了,与我并不亲近。”“可能是怪我心狠,对你母亲的死,对你的长大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。”沈丞相露出一抹苦笑,有些歉意的开口道。沈妙言摇摇头,开口道:“女儿一开始不知内情时,确实是记恨父亲的。”“可后来逐渐发觉了不对劲,才知道府中有些人神色异常。”“虽是干着手上的活,却极少会将目光就在自己的手头上,反而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儿身上。”“父亲也是用了自己的方式保护我,你逐渐远离我,他们才会将视线转移到你的身上。”“如今父亲也知道了,背后之人就是皇后,不知父亲接下来要如何去做。”沈丞相看着面前桌子上留下的指印,开口道:“背后之事没这么简单。”“起初,我也以为是皇后,曾好几次想与三殿下处好关系,想从他身上找到线索。”“可后来发现,皇后对于一些事情,也是不知情的。”“我万般无奈之下,只得静待时机,先把府中那些人无声无息的处理掉,以免他们对你出手。”“不是皇后出的手?”沈妙言蹙眉,不对,她肯定是忽略了那个环节。她思索片刻后,突然猛的想起了什么:“你以为这件事真是皇后娘娘?”“等着吧,你丞相府早晚会覆灭的。”“这些事情,都是我一人所为,莫要伤及无辜之人。”沈妙言低声呢喃:“无辜之人?谁是无辜之人?皇后是无辜之人?”“丞相府早晚会覆灭,任何人都阻止不了。”沈妙言将李若雅什么的嬷嬷所说的话,与那抓住的冷侍卫开口说的话,仔细回想了一遍。突然腾的站起身,声音冷冽道:“是皇上!是皇上这般做的,李若雅是皇上的人!”沈丞相点点头,开口道:“我也是今日进宫商议如何处置李若诀的事情,才知道的。”“我本没这个想法,后来想到李家握有兵权,又想到我沈家与温家。”“再加上刚才在大殿上,太子殿下要求皇上派人拿来李若诀的笔迹一观。”“苏胜平并不在他身边,反而是一个面孔有些陌生的小太监,送上来的。”“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食指上戴着一枚环形戒指,平日里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。”“就连身上都会检查好有无携带利器,更何况还要在皇上试膳时用膳。”“无论任何物品都不可能带进来。”“给皇上试膳中,看皇上饭菜有无下毒时,手中也根本不可能让人带着这等有下毒怀疑的物品进入。”“唯一一种可能便是他是听命于皇上出去办事的血滴子。”“可独立行走于皇上面前,给皇上递送情报,携带令牌可不经任何人同意,直接执行皇上的命令。”“他手上的环形戒便是一种身份的象征,且我观他走路稳而轻盈,手上老茧很深。”“一看便是连不寻常功夫的独路子,手上的老茧也定是练了多年掌风。”“我便料定了,你母亲的死与我丞相府中这些暗探,李若雅等人都是设计好了的。”沈妙言看着沈丞相一直用手指磨娑着桌面上的指印,开口道:“莫非,这个指印就是那个太监留下的?”沈丞相点点头道:“不错,我特意留意了一下那太监的食指处。”“他带着环形戒,指端微微收拢,环形戒指在他指肚处微微比其他手指微微凸。起一分。”“而这个桌木上,也有一点环形戒的模样,定是他做了什么紧急的事情,要和皇上传递消息。”“所以没来得及将东西收起来,便慌忙带着托盘进了大殿,想来应该是去探听李若诀如今的位置去了。”沈妙言点点头道:“父亲心中有数便好,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置我母亲于死地的凶手。”“此中事件虽曲折,但到底明白了幕后主使是谁,那么接下来,事情就好做多了。”沈丞相点点头道:“此事急不得,一定要好好从长记忆,他是皇上…”“妙言,此事你不必插手,若是他日真有万一,我一定要尽全力保你性命。”“你就当不知今日之事,他日东窗事发,我自然会想尽一切方法来保护你的。”沈妙言摇摇头,开口道:“父亲,你莫非以为,皇上知道了真相后,您一力顶罪他就能放过我了?”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即便是父亲想要尽全力去保我,我又如何能逃得掉?”“你我是父女,一荣则荣,一损俱损,父亲莫不是还对皇上还抱着一丝希望。”“希望来日东窗事发之时,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,望皇上能看在你兢兢业业的份上。”“放过我一介孤女一命?父亲,难倒李氏一脉还不是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吗?”“你当真以为,你苦苦哀求,皇上就能放过我丞相府吗?”“你别忘了,我们背后还有一个温家,你若是不争了,你若是对皇上还存着一丝希望。”“来日沈家温家的灭顶之灾,就会出现在您对皇上的这一丝希望之上。”“父亲,您真的要拿我们所有人的命,去奢求一只饿狼回头吗?去奢求杀人无数的刽子手放下屠刀吗?”“就算退一万步,皇上放过了我,您一力顶罪后呢,那些和丞相府有仇的人。”“那些视女儿不顺眼,前仆后继想要杀了女儿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