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走,这里已经不安全了。”等到黑影一消失,沈昭云便赶忙唤醒了慕容尘与灵风,随之与他们一起,迅速离开了客栈。来的时候,三人是三个大小伙子。可等走的时候,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姑娘以及两个虬髯大汉。重新换了装扮的他们,直接去了另外的客栈下榻。直到第二天天亮,几人才开始到处打探事。正如慕容湛派出的探子探听的那样,赵怀德果然生病了。而如今整个兖州乃至江东城的大小事,全权都交给了他的义子魏长空处理。听说魏长空为人冷漠,且十分的无情,所以一直以来,都不太受兖州百姓的爱戴。与其说是爱戴,倒更不如说是畏惧。在兖州百姓的眼里,魏长空俨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工具。“如何,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?!”两个时辰后,三人聚在了客栈旁边的一家茶楼。沈昭云一身已婚妇人的打扮,直接迫切提问道。“听说赵怀德已经病入膏肓,兖州的名医都请遍了也是于事无补,如今魏长空为了表现自己的孝子,居然还张贴了告示,说招揽神医,只要是有人可以救活赵怀德,他愿意馈赠黄金万两。”“万两?倒也是很大的手笔了。”沈昭云没想到对方这么舍得下血本,当即拍板道:“既然魏长空这么愿意做孝子,那咱们便面对面的找他试试。”……几个时辰后,江东城最大的医馆。“哎哟大夫,求求你快救救我吧,我也不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,只觉得肚子疼得厉害。”扮做了病人的慕容尘,直接在灵风的搀扶下,一脸痛楚的进入了医馆。医馆的大夫闻讯赶来,连忙冲到了两人面前,仔细为慕容尘把脉。可把了半天,大夫也没敲出个所以然。就在大夫狐疑,对方是不是没有病时,慕容尘忽然口吐白沫,整个人面色法紫的昏死了过去。这可把坐堂的大夫给吓到了。“快,快给他施针!”大夫仔细探了探慕容尘的气息,见他呼吸越来越弱,赶忙便拿出了几根银针,打算先把慕容尘扎醒。可这不扎还好。一扎,慕容尘反而更严重了。眼看慕容尘就要落气,灵风赶忙在一旁叫嚣,不依不饶道:“你这庸医,我兄长不过是羊角风犯了,可你竟然随便拿针扎他,如今我兄长危在旦夕,你快赔他的命来!”灵风叫嚣得不行,揪着大夫的衣领,就要大夫给慕容尘抵命。大夫被吓得浑身瘫软,也没想到自己的医术会出这样的事。就在局势一发不可收拾,双方开始争执且越演越烈时,脸上蒙着面纱,一身曼妙轻盈的沈昭云,却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。轻轻执起慕容尘的手,沈昭云迅速把了下脉。随即,便嗓音婉转,却清晰悦耳的说道:“这位兄台,你的兄长还没有死,可倘若你继续闹下去,只怕他就真的只能去见阎王了。”“你说什么?!”灵风装作一副震惊的模样,直接丢开大夫,冲到了沈昭云面前:“小丫头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要是我兄长出了什么意外,你有几天命可以赔?”“赔?”沈昭云隔着面纱,戏谑笑了笑,浑身空灵婉约的气质,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。“倘若我能救活你兄长,是不是你便不会叫嚣了?!”“这是自然,我们来这里是为求医,可不是为了砸场子。”“好。”沈昭云得了回应,立马便行到了大夫跟前:“大夫,请借你银针一用。”“银针?”大夫后怕得不行,连忙压低了音量道:“姑娘,多谢你的好意,只是这人的脉搏与病情,都十分的古怪,你若是摊上了,只怕是不能轻易收场啊。”“请老先生放心,我既然敢出来,自然便是有自己的法子,您只管把银针借我便成。”“那好。”大夫见沈昭云答得这么笃定,便也不再坚持了。把自己医馆里最好的银针交给了沈昭云,就听大夫道:“姑娘,倘若真出了事,老夫便是你的见证,是那人自己身子不好,得了无法治愈的绝症,若不小心没了,也是与人无尤的。”“是,我醒得的。”沈昭云微微笑了笑,这才重新走回慕容尘身前,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,速度极快的施展了一套九转金针。不过须臾,慕容尘便吐出了一口毒血,整个人瞬间清醒了。“这位小哥是误食了贼风草,中了贼风草之毒,看起来像是羊角风犯了,可实际是毒素入体。只要施针,想办法把毒血逼出来,一切便可迎刃而解。”“贼风草?!”大夫满脸的不解:“这种草,为何我从来不曾听说过?!”“很正常,因为这草,产自西域,乃是鬼医胡青牛的《毒经》里记载了东西。”“《毒经》?”学医者,谁人没有听过鬼医胡青牛的大名?当即,大夫便稀罕至极:“姑娘既然能接触《毒经》,莫非,你是鬼医的传人?!”